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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 / 2)

管事的也跟着凑热闹:“他是被绑在椅子上的,肯定有人推他才会掉下来,这也太恶劣了。”

从车上下来的两个民警跟那两人问了问事情经过,接着回到乔清许身边说:“现在能做笔录吗?”

一旁的护士看了看温度计,插话道:“他发烧了,要不还是先去医院检查检查?”

姬文川立马道:“去医院。”

老实说,乔清许也很想缓一缓,毕竟他吓得够呛,还没有从惊吓中彻底抽离出来。但比起消化这股情绪,他更想抓到恐吓他的那两个人。

他拉住姬文川说:“先做笔录吧,我知道那两人是谁。”

市区分局的办案中心灯火通明,尽管早已过了下班时间,敞亮的办公区内还有不少警察在处理事情。

陈秘送来了衣服和鞋子,姬文川给乔清许接了杯热水,直到这时,乔清许才彻底镇定下来。

办案民警的电脑屏幕上播放着视频,乔清许坐在旁边,仔细看了看:“就是这两个人吗?”

“这是唯一拍到他们的视频,是一段行车记录仪。”警察说,“你说他们是古玩市场的人,你认不出来吗?”

小兔崽子、小白脸、见一次打一次……

这些骂人的话加上身处于紧张的环境中,让乔清许回想起同样的经历发生在他刚回国时,在古玩市场拆穿了店主卖假货。

当时追他的人有好几个,他也没有看清那些人的具体长相。

“我听声音听得出来。”乔清许的喉咙烫得厉害,说话也没有太多力气,“还没有抓到他们吗?”

“已经查到住址了,应该很快就能抓到。”警察说。

坐在旁边的姬文川不耐地用食指敲了敲桌面:“尽快。”

“你还有印象被他们装进箱子里吗?”警察继续播放视频,“他们可能会说那里面不是你。”

“没有。”乔清许皱眉摇了摇头,“我刚回家就被迷晕了,醒来的时候眼睛已经被蒙住。”

这时,视频画面里出现了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只见那人非常好心地帮忙把行李箱搬进了面包车里。

乔清许简直难以置信,嗖地转头看向身旁的人,没力气都挤了些力气出来:“姬文川,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保镖?”

自从成年之后,姬文川就没被批评过。

现在自家小朋友要批评他,他也只能虚心受着。

他用手肘撑着桌面,食指和中指抵着太阳穴,眼神闪躲开来:“已经叫他滚蛋了。”

乔清许喝了一口热水,平复好心情,继续对警察说道:“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两人怎么进到的我家里,他们肯定是从正门进入的。”

“你怎么确定?”警察问,“你们小区都是七层楼的楼房,你家住四楼,无论是从下面还是上面,都很容易爬进去。”

“因为他们动了我鞋柜上的东西。”乔清许说,“如果是从窗户爬进来,至于特地去玄关参观吗?”

警察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乔清许的说法:“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有你家的钥匙。”

“也不排除他们会开锁吧。”乔清许头晕得厉害,但还是在尽可能地思考所有可能性。

“好。”警察说,“这事儿我们会着重调查一下。”

人暂时还没抓到,乔清许和姬文川也不可能一直耗在警局里。

去医院检查了一番,乔清许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风寒,需要好好休养。

回到锦城酒店时已是半夜,乔清许吃了感冒药,简单冲了个澡就窝进了被子里。

往常厚厚的羽绒被总是无比舒适,但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乔清许在床上躺了半晌,膝盖和脚踝却越来越冷,好像被窝都变成了冰窖一样。

实在冷得受不了了,他从被子中探出下巴,朝着卧室外叫了一声:“姬文川。”

姬文川还在客厅里打电话,自然听不见这有气无力的声音。

乔清许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姬文川。”

以往直呼姬文川全名时,乔清许多少都带着点责备或控诉的意思,但今天这名字从他嘴里叫出来,只剩下了撒娇的意味。

没办法,他现在真的真的真的很需要某个老先生。

卧室的门被人打开,姬文川走了进来:“怎么了?宝宝。”

“我冷。”乔清许裹紧了被子说。

“我把暖气开高一点。”姬文川说着便要往外走。

“不。”乔清许叫住了姬文川,“我要你抱着我。”

姬文川轻轻呼出一口气,没辙地躺上床,把乔清许揽进怀里:“我在交代他们今晚必须把人找出来。”

乔清许往姬文川怀里靠了靠,闷闷地“嗯”了一声。

“到时候让他们蹦极,蹦到你满意为止。”姬文川的语气不是在开玩笑。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乔清许还是会生理性地感到恐惧,但有姬文川在身边,这股恐惧已经消散了不少。

他把脑袋埋在那温热的胸膛,想要驱赶心里的后怕:“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姬文川揉了揉乔清许的后颈,“你搬过来住,以后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这时候乔清许也没心思考虑约法三章的事了,乖乖应了一声“好”。

“还冷吗?”姬文川问。

乔清许的额头倒是很烫,但双脚无论如何也热不起来。

“脚冷。”他说道。

姬文川往下摸了摸,说:“把脚给我。”

乔清许蜷缩成一只虾子,把双脚踩在了姬文川的手掌中。

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通过皮肤输送过来,比羽绒被好使上百倍。

兴许是觉得这双脚丫子冰冷得过头,姬文川又把乔清许的脚按在了自己滚烫的小腹上。

“好点了吗?”姬文川问。

“唔。”乔清许舒服得话都不想说了。

感冒药开始发挥作用,浓浓的困意袭来,乔清许很快睡了过去。

梦里出现了高高的蹦极台,像是行刑台一样,散发着令人胆颤的气息。

乔清许能够很清醒地感觉到自己正在做梦,但他就像是鬼压床一样,无论如何他也醒不过来。

他拼命地抵抗,拼命地呐喊,想要摆脱这个噩梦,终于,他猛地睁开双眼,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

睡衣基本上被汗水打湿了,身旁没有人,客厅里响着姬文川发火的声音。

乔清许应是只睡了没一会儿,姬文川的打电话还没有打完。

他似乎很生气地在跟人争论着什么,乔清许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姬文川生气的时候也会这么可怕地动怒。

再次睡去多半又会做噩梦,乔清许索性披上姬文川的大衣,来到了客厅里。

原本暴躁的表情在看到乔清许后瞬间柔和了下来,只是姬文川的语气仍有些冰冷:“你自己看着办。”

挂断电话,姬文川朝乔清许走来:“吵醒你了吗?”

乔清许做了噩梦,巴不得姬文川吵醒他,不过他也不想特意提噩梦的事,只问:“你在跟谁打电话?”

“市长。”姬文川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

“……啊。”乔清许有些意外,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他的想法全写在脸上,姬文川无奈地吐出一口气,说:“你可能看不出来,我现在很生气。”

其实乔清许多少能感觉出来,从他被解救之后到现在,姬文川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好像急迫地想要找到发泄口,发泄他满腔的怒火。

但他又不想乔清许看到他这一面,所以一直在克制,直到乔清许睡着后他才爆发出来。

“别生气,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乔清许说。

“你还安慰我?”姬文川摸了摸乔清许的额头,还没有退烧,“回去躺着,我洗漱完就睡。”

乔清许点了点头,脚上却没有动:“我等你。”

他直直地看着姬文川,明摆着是不想先上床的意思,姬文川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你去床上等我就好。”

“不。”乔清许摇了摇头,目光仍然停留在姬文川身上,“我一分一秒也不想离开你。”

清澈的眼神中满是不安,仿佛风吹草动就能受惊,看得姬文川心脏狠狠抽了一下。

“离开就会害怕,”乔清许继续说,“我不想再体会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了。”

“别怕。”姬文川把乔清许横抱回床上,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我就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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