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连年沉着脸走进来,走廊里被清得一个杂人也无。
她走到薛景年身边将他抱起来,薛景年便窝进她怀里默默流泪,轻声说道:“二姐,走吧,此事与颜浣月无关。”
房梁上的谭归荑听了差点又喷出一口血来。
薛景年这种狗东西自己死心塌地地白送就算了,竟然还要连累她。
薛景年继续说道:“也与谭道友无关,她也是不清楚实情,为我出不平罢了。”
薛连年抬眸看着颜浣月,语调清冷地说道:“颜道友,在长安打薛家人的脸,你还是第一个,我弟弟再不济,打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他自己蠢,不愿意计较,若再有第三次......”
颜浣月含笑道:“薛道友放心,他若是再来犯我,第三次、第四次,我在宗门打。”
薛连年唇角微微扯了一个弧度,道:“好,道友既然这么说,那这就不碍事了,在宗门里,他自己本事不够,挨打也是正常。”
谭归荑觉得薛家人纯粹的脑子有病,为了咸阳那点地方,连这种鬼话都说得出来。
反观她自己......
她好像也真的很适合执掌一方。
薛家做得不明显,还要考虑耗费精力去维护太平。
而她,只想吸干一域,那些无力争夺的人下人,是合该被淘汰的。
一顿饭吃得鸡飞狗跳,颜浣月将打碎的碗碟钱结给店家,薛家赔了破了的门扇钱。
双方客客气气地互相行了一礼,转身各自回程。
裴暄之坐在剑鞘上跟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