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伊同情地看了看他:“我去帮你把空调关掉。”
看来这雌虫是病了。
病人不能吹太多空调。
诺伊站起身,为自己的逻辑点赞。
他想要跨过雌虫,却看到雌虫埃尔法抢先一步站起来。
他被摸得有些狼狈,此刻更是如同从水里被捞起来的一般,像是逃离般地逃开了这片天地,抢先一步执行了诺伊的命令。
在诺伊看来,这就是被他说中了。
埃尔法确实很冷,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地去把空调关掉呢?
等埃尔法回来落座,诺伊就对他的翅膀失去了兴趣。
醉鬼最感兴趣的还是美酒。
他靠在身后的浅绿色沙发垫上,神色茫然了一瞬,才重新聚焦到那两杯交错排列的红酒上。
“帮我把酒杯拿过来。”
诺伊指了指那杯更多的,在埃尔法欲言又止的眼神中,诺伊轻轻晃了晃摇动的酒液,微微仰头,小半杯红酒就随着他喉结滑动的弧度悄然而下。
“喝完了。”诺伊可怜地砸吧砸吧唇,将目光投射到了埃尔法端着的酒杯上。
他明明没有说话,埃尔法却神奇地意会了诺伊的潜台词。
埃尔法的记忆力不错,他也知道自己手里的这杯或许才是诺伊的。
可他没有提醒,而是轻轻地啜饮了一口。
果然,身边的雄子皱了皱眉,像是一只傲娇的猫咪,抿着薄唇,望着他手中的酒杯,又望了望他的眼,眸子里尽是谴责。
好像是在说,明明知道我想喝你为什么还偏偏要喝一口?
“诺伊想要喝吗?”埃尔法开口。
酒液侵蚀下,他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沙哑。
诺伊忙不迭地点点头,又凑近了些许。
埃尔法把酒杯递过去,不动声色地调转了酒杯的方向,却没有松开手。
他亲眼看着诺伊殷红的唇瓣印在了他刚刚喝过的杯口。
酒液顺着他倾斜的酒杯缓缓滑落,没入诺伊的樱桃小口中。
手不由得一颤,一两滴红酒落下来,顺着他的脖颈,漫入了他的衣领。
埃尔法喉结微动。定定地注视着诺伊将唇角沾染的些许酒液也被殷红的小舌拭去,才满足地后仰,倒在沙发上。
杯底还有小半滴酒液,埃尔法把玻璃杯凑到唇边,顺着那还没有来得及拭去的唇印轻轻仰头,那最后一滴如蔷薇花汁般的液体才迈过艰难的路途,送入了他的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