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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1 / 2)

  为了驯服他,奚清川逼他日日做女子打扮,这新房柜里的衣衫不是为奚清川所有,就是奚清川为他做的女装。

  他无甚可穿,便穿上了自己从穷奇身上剥下来的玄衣。

  面盆里有水,他就着水洗净了面上残存的铅华,后又挽了个发髻,继而从窗外折了根枯枝来,充作发簪。

  他已有三年不曾做男子打扮,将铜镜中的自己瞧了又瞧,顿时感慨万千。

  少时,他推门而出,只见奚清川躺于血泊当中,右手正抓着红烛,可想而知,奚清川不及拔.出红烛,便被穷奇定住了。

  奚清川失血过多,神志昏沉,听闻动静,才转了转眼珠子。

  来者并非他所盼望的韩玉,而是将他残害至此的宁嘉徵。

  韩玉日日都会来向他请安,今日迟迟不来,必定是因为昨夜乃是他的洞房花烛夜,生怕打扰了他。

  宁嘉徵居高临下地盯着奚清川,嗤笑道:“奚宗主身在此处,十之八.九听不见我与夫君的动静,能出得这样多,是这红烛的功劳吧?奚宗主当真是饥不择食。”

  奚清川一面恨不得将宁嘉徵剥皮抽筋,打入无间地狱,一面又觉得宁嘉徵与那穷奇苟合了一夜后,眼角眉梢尽是惑人风情,须得由他好生操.弄一番,方能去死。

  显而易见,要将宁嘉徵变作女子,毋庸胭脂水粉、金钗罗裙、三从四德,只需多多浇灌。

  他太过心慈手软,才未早些临幸宁嘉徵,致使穷奇钻了空子,更是害得自己落得如此田地。

  宁嘉徵不喜奚清川看他的眼神,当即将其一双眼睛踩在脚下。

  奚清川反抗不得,咒骂不了,任其宰割,他正劝“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居然听见宁嘉徵道:“奚宗主不是数度逼我当众抚慰自己么?想必奚宗主定是个中高手,让晚生见识见识如何?”

  第二十九章

  前日,奚清川命韩玉暂且代其处理九天玄宗各项事务,今日,东方微微露出一线白光,韩玉便忙得足不点地。

  每日辰时,韩玉都会向师父请安。

  思及昨夜乃是师父与师娘的洞房花烛夜,他自是知情识趣地不去打搅了。

  三年前,“琼玑盛会”之上,他被宁嘉徵如虹的剑气逼得摔下擂台之时,他想的是来日,他定要打败宁嘉徵,一雪前耻,他断然想不到宁嘉徵会嫁予师父,成为他的师娘,亦想不到宁嘉徵会有涂脂抹粉,做女子打扮的癖好。

  正经的修士岂会有这等癖好?

  惟有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才会有这等癖好。

  师父不但接受了师娘这癖好,还严令全宗上下不得不敬于师娘,否则以宗规论处,委实是情深意重。

  由于这桩婚事,师父的风评、声望大不如前。

  这世间多得是断袖,不过免不得承受非议,尤其师父娶的还是罪人之子。

  这九天玄宗当中几乎人人都受过杨长老的恩惠,若无师父庇佑,师娘想必已命赴黄泉。

  用过午膳,韩玉正要去指点外门弟子一二,陡然发现多人向前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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