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西洲按住宁嘉徵的右手,坦诚地道:“吾既激动又紧张,心脏自然跳得厉害。”
宁嘉徵一面用指腹磨蹭着嬴西洲的掌心,一面笑道:“西洲紧张是怕自己待会儿的表现不能令我满意?”
嬴西洲不答,只道:“饮合卺酒吧。”
“嗯。”酒液滑过口腔,缓缓淌下,宁嘉徵不善酒,加之适才喜宴间所饮的小半盏酒,现下业已微醺了。
嬴西洲从宁嘉徵手中取走用于盛合卺酒的那瓢匏瓜,即刻去解宁嘉徵的发冠。
发冠既解,发丝霎时如瀑而下,衬得宁嘉徵肤白胜雪,令嬴西洲目不转睛。
宁嘉徵凑近嬴西洲耳侧,吹了口热气:“西洲委实性急。”
“春.宵苦短。”嬴西洲扯下宁嘉徵的腰带,进而撩开了宁嘉徵的喜服。
宁嘉徵亦曾对嬴西洲说过“春.宵苦短”,那时,他堪堪隔着百子帐,当着奚清川的面,将自己献予嬴西洲。
他之所以说“春.宵苦短”自不是因为他想与嬴西洲共度春.宵,而是为了报复奚清川,亦是为了报答嬴西洲。
“春.宵苦短。”他一字一顿地应和了嬴西洲。
现如今,他当真想与嬴西洲共度春.宵,发自肺腑地认为“春.宵苦短”。
嬴西洲的手烫得厉害,似能将他这副肉体凡胎烫化。
他浑身一颤,抬手勾下嬴西洲的后颈,引着嬴西洲同他接吻。
“嗯……”这一回他格外动情,因为今日乃是他与嬴西洲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烛夜。
须臾,他的吐息紊乱得不成样子,与失序的心跳声交织在一处,震耳欲聋。
他固然已经历过人事了,眼下却慌乱得手足无措。
“嘉徵。”嬴西洲忽地松开宁嘉徵的唇瓣,抬起手来,给宁嘉徵看。
宁嘉徵正急促地吐息着,嬴西洲潮湿的手乍然刺入他的眼帘,教他更加吐息不能。
“嘉徵未免快了些。”嬴西洲含笑道。
宁嘉徵低垂了双目,只见喜服从原本端庄的大红变作了靡艳的深红。
他缓了口气,忍着羞耻道:“西洲既紧张又激动,我亦然;西洲性急,我亦然。”
嬴西洲情难自已地道:“吾心悦于嘉徵。”
“我亦然。”宁嘉徵话音未落,便听得嬴西洲抗议地道:“‘我亦然’不足够。”
“我亦心悦于西洲。”他满足了嬴西洲的要求。
是心悦吧?算得上心悦吧?纵然他依旧不认为自己会为嬴西洲殉情,亦算得上心悦吧?
嬴西洲放下喜帐,并压下.身去,从鬓发起,一寸一寸地品尝着宁嘉徵。
宁嘉徵神魂颠倒,良久,他勉强寻回一丝清明,见嬴西洲喜服齐整,不满地去拉扯嬴西洲的喜服:“不公平。”
待得嬴西洲与他一般,他方才乖乖地躺下:“继续吧。”
嬴西洲遂继续亲吻宁嘉徵的心口。
宁嘉徵抿紧唇瓣,接下来……接下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