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他迫不及待地抽出尾巴与手指,取而代之。
湿漉漉的尾巴被送到了宁嘉徵唇上,迤迤然地磨.蹭着宁嘉徵的唇缝。
宁嘉徵情不自禁地松开了唇缝,尾巴尖顺势溜了进去。
当然不是什么可口的滋味,甚至可谓是恶心至极。
然而,宁嘉徵非但不想反抗,反是意乱情迷地想若能与嬴西洲一直如此至天荒地老亦是一桩乐事。
嬴西洲乍见宁嘉徵睫上盈了一层湿意,猛然停顿。
宁嘉徵正在兴头上,蹙眉道:“出何事了?”
嬴西洲以指腹揩了一下宁嘉徵的羽睫,忐忑地道:“嘉徵,怎地哭了?”
宁嘉徵直白地答道:“因为太舒服了。”
嬴西洲舒了口气:“吾还以为吾伤着嘉徵了。”
“无事。”宁嘉徵摩挲着嬴西洲的背脊,“多给我一些。”
嬴西洲却之不恭,捉了宁嘉徵的手,与宁嘉徵十指相扣。
宁嘉徵双目迷离,喜帐瞧起来忽明忽暗。
上一回,喜帐之上绣满了栩栩如生的孩童,是为百子帐,而这一回,喜帐是他与嬴西洲一起挑的款式,重金请老师傅赶工的,上头绣满了成双成对的鸳。
上一回,百子帐之外躺着动弹不得的奚清川,而这一回,喜帐之外,空无一人,喜帐之内,是他与嬴西洲。
他们成亲了,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夫了,正做着新婚夫夫该做之事。
他们将并肩而战,铲除兰猗。
他将羽化成仙,同嬴西洲一样与天地同寿。
他们将长相厮守。
他们……
兰猗……
铲除兰猗……
长相厮守……
嬴西洲是穷奇,是曾重创兰猗的穷奇……
下一息,他脑中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段旧事:
千年前,兰猗败走,白衣成了血衣,因暴雪之故,血衣又成了白衣,紧追不舍的穷奇亦覆了一层雪,漂亮的花纹几不可见。
穷奇浑身上下一根好骨头不剩,却不肯放过兰猗。
一个时辰后,兰猗与穷奇僵持不下,俱是气喘吁吁,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