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兰猗面色一沉,一把掐住了嬴西洲的脖颈。
破口一下子便出血了,沿着兰猗的手流淌进了衣袂。
兰猗面无表情地道:“你认为宁嘉徵是否会在本尊掐死你之前,夺回这副身体的控制权?”
嬴西洲不假思索地回道:“会。”
“那我们便试试看吧。”兰猗的手指一分一分地收紧。
嬴西洲的血流得愈发厉害了,少许伴着从心口流泻下来的血液跌入雪中,触目惊心。
不多时,他便喘不上气来了。
他失血过多,但并非全无反抗之力。
出于对宁嘉徵的信任,他才一动不动。
在他被兰猗掐死的前一息,兰猗蓦地松开了他。
他一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面端详着兰猗。
兰猗对他毫无感情,且他对兰猗来说是个祸害,兰猗何故放过他?定是宁嘉徵救了他。
但是从兰猗面上,他辨别不出一丝一毫属于宁嘉徵的神态。
兰猗探过手去,奇道:“适才涨得那般大,为何如今委顿了?”
嬴西洲利落地拍开兰猗的手,道:“吾心悦之人是嘉徵,面对作恶多端的你,自当委顿。”
兰猗向来我行我素,嬴西洲心悦之人是宁嘉徵又如何?而今,嬴西洲为鱼肉,他为刀俎,当然该为所欲为。
他制住嬴西洲的双手,进而欺身而下,将嬴西洲压于荒坡之上。
良久后,他不耐烦地道:“你不能人道了不成,为何毫无反应?”
“因为你不是嘉徵。”嬴西洲满腔深情地道,“嘉徵,快些回来,吾想同你继续洞房花烛夜。”
“愚不可及。”尝不了欢.好的滋味,不若接着吸血吧。
兰猗低下首去,唇瓣抵上了嬴西洲残破的心脏。
嬴西洲贵为上古神兽,被捏碎心脏不会死,可留其一条性命,慢慢享用。
嬴西洲不断地对宁嘉徵道:“嘉徵,吾命硬,不过吾一身的血液一旦被吸干,吾亦会死,你舍得么?
“嘉徵,吾曾救你于水火,眼下吾急需你救吾于水火。
“嘉徵,我们刚刚成亲,你便想守寡不成?
“嘉徵,吾心悦于你。
……
“嘉徵,你再不出现,吾便当你死了,吾这便为你殉情。”
兰猗烦躁地捂住了嬴西洲的唇瓣:“再说些不中听的话,仔细本尊割了你的舌头。”
言罢,他用齿尖咬下嬴西洲的一小块心脏,送入口中。
他本想将嬴西洲当作滋补品兼房事用具,嬴西洲既成了废人,做不得房事用具,便好生当滋补品吧。
滋补品不会说话更好,耳根清净。
至于房事,他不必执着于这蠢钝的穷奇,另觅他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