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进去后轻手轻脚将参汤放在膳桌上,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起身要走。
祺嫔身旁的人如此懂事,当真是改了性儿。皇帝叫住了景泰。
“你家娘娘这几日可好?”
“回皇上,我家娘娘有瑛贵人作伴,甚好。”
皇帝默默点头。将视线挪至瑛贵人身上。
她明明是个恬静的姑娘。这一袭明艳的水红色不衬她。看得人别扭。
苏培盛也被那抹水红刺眼,又瞧了瞧皇帝紧皱的眉头。开口道:
“看来皇后娘娘要瑛贵人与祺嫔娘娘同住,果真是不错的安排。”
“是啊。苏公公说的很是。”
瞧着景泰那喜滋滋的模样,皇帝脸色越发阴沉难看。
“安嫔还在外头?”
“在呢,皇上。”
皇帝凝视碗中参汤。
安陵容脱簪待罪他不是瞧不见。甚至颇有动容。安陵容一惯乖巧婉顺。他原觉得他过几日就能气消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疼惜她。哪怕是降一降位份,怎地都不会要她的命。
可不知怎地。景泰和瑛贵人一来。她忽而觉得安陵容脱簪待罪一点诚意都没有了。
更像是一场阴谋。一场皇后精心准备的阴谋。
否则瑛贵人这一身不合时宜的衣衫是哪里来的?
安陵容在养心殿外跪了一夜。
年世兰一夜安睡。
第二日一起来。皇帝对江采蘋说的第一句便是叫江采蘋以后都不许穿那般颜色衣衫。
江采蘋虽反应慢,但不是愚蠢。
她见那衣衫第一眼,就知皇后没安好心。她晓得昨夜没有苏培盛和年世兰,她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