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娴与果郡王在府中日常并不宿在一处,在宫里不得不宿在一处。
果郡王脱下尚且沾染荷花池露水的衣衫,放置屏风上,赤足来到孟静娴榻前。
果郡王周遭携带着一股凉气,还未靠近孟静娴时,孟静娴已觉出冷意。
柔肠百转,孟静娴呼出一口气,张嘴要言,却因半晌未言语,嘴皮子粘在一处,没发出声来。
孟静娴思量再三,方重塑勇气。再要说话。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王爷,福晋,是浣碧。”
果郡王本都要躺下了,听见问询,复又坐起身。
“浣碧,怎么了?”
孟静娴本好奇浣碧要作何,又不想让果郡王发觉她装睡。便不做声。
“王爷,妾身知晓王爷素爱宫中荷花池一池荷花,王爷在荷花池中许久,该是要热热的沐浴了安歇的好。”
浣碧。果郡王哀叹一声从榻上下来。细心铺好了他掀起的被褥。
借着夜色果郡王出了寝殿。
孟静娴猛然坐起。抚摸着她的小腹。
一滴,两滴,三滴……
无数泪珠滚落。
翌日。
孟静娴尚在梳妆,果郡王与浣碧便来了孟静娴寝宫外。果郡王伸手要推门。
浣碧抢先拉开果郡王。
“福晋怕是还未装扮好,王爷且等等,妾身去侍候福晋,待福晋收拾妥当再一同去养心殿。”
浣碧志在必得,果郡王挪步去了凝晖堂大厅。
浣碧踩着小碎步,来到孟静娴妆台前,见她装束得差不多了,只差一只簪子。拿起簪子熟练替其簪上。
孟静娴从铜镜中看见的浣碧,嘴角挑着一抹笑。
“碧姨娘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