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再叫用,安陵容推开了。微微咳了一声。示意用不得。
剪秋才将雪梨放下。皇后心内计较也少了三分。
“宝娟是个不中用的死了便死了,你跟前也不能没个人。三阿哥如今懂事了。也不需要本宫庇护。本宫想了想叫绘春去伺候你。顶了宝娟便是。”
“娘娘这倒是个好主意。”
年世兰明着和安陵容过不去,安陵容也不能将她如何。她敢除掉皇后的暗线。皇后索性换个明线过去。看她还能如何。
剪秋刚端着雪梨回去的时候碰到了安陵容的膝盖。她在安华殿跪了几乎两个时辰。是碰一下都疼。可她不能表现出来。
起身谢了皇后。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不过宝娟做了那样的事情。臣妾心里恨她。会将她叛主的行为好好说给六宫的人听听。看看哪个宫里还敢出这样的奴才。”
安陵容还是反击了皇后。她如此待宝娟。是泄愤。
皇后到底不能明着承认宝娟是自己的人。咬牙答应了她的请求。
年世兰和欣妃再从景仁宫出来时,一人后头跟了两个抬雪梨的小太监。
欣妃看着那几个小太监和两筐满的要溢出来的雪梨。皱了皱眉。
“旁人宫里得十几,几十个,位份低的妃嫔压根摸不着。咱们大张旗鼓抬了这老多。皇后娘娘的心思……”
人人都想得恩宠。可欣妃也知道不是人人都有能承担恩宠的命。她就是个顾虑多的。
年世兰如何不晓得皇后的心计。
“宫里的流言,无非是这一波盖过那一拨。姐姐说阿箬将四阿哥府里的龌龊事告诉你我。是为何?”
风过。欣妃发髻上的浅紫色米珠穿紫珍珠流苏被风吹着动了一动。年世兰视线被吸引了过去。
也不知何时,欣妃的装扮也贵重了起来。
“哎,姐姐还是喜欢紫色。不过同样的颜色。姐姐这米珠串紫珍珠的穗子,可比从前那素色的好看多了。人也贵气了。果然,恩宠养人。”
欣妃没言语,心里起了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