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安自然由乘务员帮忙盖上,褚书颜的则是他亲手盖上。
越往南开,驶离北城后,窗外已经由阴天转为晴天,褚致远起身拉下窗帘,遮住斜射进来的阳光。
距离江月东站只剩下20分钟,褚致远过去拍拍褚书颜,“颜颜,醒醒了,马上要到了。”
褚书颜烦躁地翻个身体,拉起毛毯盖在脸上,“宝宝,再眯五分钟。”
一声宝宝喊在了褚致远的心坎上,怎么舍得硬拉她起来。
五分钟又五分钟,剩余十分钟的时候,列车报站声吵醒了两个女生,褚书颜拍拍旁边的苏云安,“云安,起来了。”
“马上。”
根据沈以蓝给的地址,三个人打车到了丽水花都,位于江月市老城区内,新式的商品房小区,18层高的住宅,中规中矩的小康家庭。
沈以蓝的爸爸妈妈给他们开了门,屋内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气氛。
反而处处透露着压抑。
上大学时,褚书颜和苏云安之前见过沈以蓝的爸爸妈妈,过年的时候打视频也会问好。
“阿姨好、叔叔好,以蓝呢?”
沈以蓝妈妈指了指南向的一个卧室,“在房间里,你们和她聊聊。”
“好的阿姨。”苏云安回。
褚致远自觉在客厅等候,不打扰她们三姐妹的谈心。
推开次卧房门,看见沈以蓝独自坐在床边,走近一看,发现在流眼泪。
褚书颜和苏云安一人分坐一边,褚书颜问:“我宝贝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了呀?”
苏云安拿抽纸给她擦干眼泪,苏云安哽咽着说:“开始谈好的彩礼钱,他们要改,随他们了,三金他们也要改,现在说改口费再降点,说什么都是一家人了,给多给少都一样。”
“江知越呢?他一句话不说吗?”苏云安暴脾气率先坐不住了。
沈以蓝极轻地叹了一口气,“两头为难,你们也知道他,没有主见,这头也不想得罪,那头也不想得罪。”
苏云安当即拉着褚书颜向外走,“欺负我们没人是吧,走颜颜,会会江知越。”
以前屡屡听说结婚之前因为彩礼、嫁妆闹崩了,结果被她们遇上了。
只是,到了江家,江知越父母的态度和语气,让褚书颜和苏云安长了见识。
借着以蓝怀孕,提出各种奇葩理由,降低这个降低那个,不想给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