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改变不了什么，现在也影响不了什么。
但外公依旧说出了口。
“抱歉……”
“我是一个失败的外公，也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之前我还想要慕木骗你出来，然后慕木拒绝我了，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我是那么懦弱、那么自私。”
“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绝大部分原因都在我。”
“是我将这种思想潜移默化带给了我的女儿，然后她放大的这种思想，最后施加在你身上。”
“是我没有教好她，才犯下这么大的错，面临牢狱之灾，她再过两年一出来，我就带她离开国内。”
外公诚诚恳恳地说完之后，站起来对着傅鹤清弯下了腰。
但傅鹤清一下就躲开了。
他听着对方自我破析，内心早已经毫无波澜和触动。
外公看着傅鹤清沉默不语，神情一下子就落寞起来，“我不奢求原谅，我只是想说……我马上就回国外，不会再回来打扰你们了。”
“你和慕木都是很好的孩子，我能看得出来你真的很喜欢他，他也很在意你。”
“外公真心祝愿你们幸福快乐。”
提到慕木，傅鹤清的眼神终于有了些变化。
“那外公就……不再打扰了。”
外公站起身，玩外走去，背影佝偻宛若一下苍老了十多年。
“你等她出来再一起出国。”傅鹤清喊住了对方，语气寻常。
“年纪大就别多折腾了。”
说完，傅鹤清也走到了慕木面前，将人牵走了。
慕木睁大了眼睛，看了看画家先生，又回头看了看傅鹤清的外公，突然注意到外公站在原地抹着眼泪。
慕木回过头，小声询问，“你怎么把他凶哭啦？”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傅鹤清有些好笑，“怎么不好了？”
“可是我听见他道歉了哎，还挺诚恳的。”
慕木纠纠结结，但衡量了一会后，决定“助纣为虐”。
“好吧不管他了，画家先生开心就好。”
“谁让他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
慕木颇有些帮亲不帮理的架势，但明显没有搞懂场上的局势。
“我可没有凶他。”
傅鹤清好笑地捏了捏慕木的脸颊，说道，“我就是让他可以在国内多待两年，等他女儿出狱了再一起出国。”
“毕竟年纪大了，还是需要人照顾的。”
“我母亲虽然急功近利，但作为子女来说算不上大逆不道。”
“出狱？”慕木一下子就捕捉到了画家先生话里面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