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各位乘客,欢迎来到宿山站。”
喇叭里的声音温柔地念着欢迎词,柏延牵着陆意洲的左手,和他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车站里。
站外聚集着一批操着宿山口音的摊主,空气中裹挟着温暖的食物香气,柏延不自觉咽了咽口水,陆意洲拦下一辆出租车,道:“家附近有一个早市,明天带你去吃。”
“现在呢?”
柏延道:“我们现在干什么?”
“点外卖,补觉。”
出租车停在他们面前。
陆意洲说的“补觉“是真正意义上,不掺杂其他意思的那种。他在宿山的房子很干净,想来是定期有人打扫,衣橱里挂的衣服春夏秋冬四季皆有,阳台上还养着一盆仙人掌。
“这里没有我能穿的尺码。”
柏延表情为难地在陆意洲的衣橱里挑挑拣拣,时不时把衣服贴着前身比划两下,要么衣摆长到他的腿根,要么裤子能当拖地抹布。
“我记得有,你再找找。”陆意洲道。
他不知不觉贴上柏延的后背,右手精准地伸向衣柜的角落,拎出一套有点旧的校服,胸口的圆形校徽里是简笔画的高山和流水。
“这是我们的初中校服?”
“嗯。”
柏延比了比长短,意外的合身。
“你初中就和我现在差不多高了啊。”
有点嫉妒。
柏延拿着陆意洲的校服短袖以及一条被他挽了几道裤脚的长裤走进浴室,不忘把门反锁。
他洗漱完出来,开了门,险些迎面撞上陆意洲的下巴。柏延警惕地抱着脏衣物后退一步,说道:“该你了。”
“嗯,好。”
陆意洲面上一片坦然,不像揣着什么小心思的样子。
屋子里铺了地暖,在柏延洗澡的功夫,整个房间变得暖洋洋的,让人瞬间起了困意。
他卷着被子睡在床铺的左边,身上的校服被洗了很多次,面料已经熨烫的绵软舒适,柔软地贴着皮肤。
假如没有钻进校服下摆,在他胸口乱动的手,他或许能睡得更舒服点。
柏延迷迷蒙蒙地弯了弯腰,说道:“洗完了?”
“嗯。”
“你不是累了吗?”
意思是让陆意洲别再乱动了。
他胸口的手停止动作,改为搂住他的腰身。陆意洲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后颈,下一秒,一张柔软的唇吻在他耳侧。
“果然你给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柏延有点清醒了,但声音还是困顿的:“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