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克知道在吉野少佐的嘴里,渡边度一定“没有秘密安排”,因为背后算计别人的时候不可能提前说一声我要算计你了。
但既然已经料定了真实的情况,所以廖文克并不介意在细节上做做文章。
他招手把列车员叫了过来:“帮忙把2号车厢的所有窗帘全都拉上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得随意打开!”
“?”
列车员有点迷糊,转头去看吉野少佐。
吉野少佐一样迷糊,疑惑的望向廖文克。
“本次专列从出发开始,就跟压根不存在一样,外界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且车上还安排了这么严密的安保。这种情况下,本次专列如果还能出事,只能说明车上有人对外传递了消息。”
廖文克指指窗户:“这是最直接最有效最可疑的消息传递途径,把窗帘拉起来能有效阻断这条途径。”
吉野少佐挣扎了一下:“廖桑,没必要吧?更何况长夜漫漫,我们还可以看看外面风景,排解一下寂寞。”
廖文克噗嗤一声笑了:“外面黑咕隆咚的,有个屁的风景?拉起来吧!至少求个心安!”
“……”
吉野少佐悄悄跟车厢门外的西田耕一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怀疑渡边度机关长这次是不是真的多心了,廖桑看着并没有问题啊……
对面的廖文克端起茶杯喝茶,暗中猜测余初夏有没有把情报传递出去。
如果没有的话,他就得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了……
“三姨太,夜深风冷,您要不要先回屋?”
“不要!我要在这里等我姐!”
旭日理发店的门口,余初夏蹲在夜风里,坚决不听酒井英夫的劝说。
因为她尝试过很多办法,都没能成功把酒井英夫甩掉。
直接致电陈夫人成为她今晚把情报顺利传递出去的最后方法!
如今电话已经打完了,是骡子是马也已经拉出来了,就看最后能不能跑出一片坦途了,眼下这点冷风算什么?
“对了三姨太,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帮我解惑。”
“什么事?”
“我没记错的话,您所有亲人都已经不在了,那您今晚联系的姐姐,是您什么亲戚?”
“她不是我亲戚,是经常来我理发店理发的一个客户,你来我往时间长了就熟悉了,尤其是我家人死光之后,就她一个跟我聊得来,所以我们后来认了干姊妹。”
“原来如此……”
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的确很容易因为陌生人的关怀而感动,从而缔结一种非血缘关系基础上的亲近关系,比如把兄弟、干姊妹,或者异性知己。
酒井英夫轻轻点头,表示接受余初夏的这个解释。
这时有个青年骑着自行车载人自南而来,一路迎风猛蹬,直冲理发店门口方向。
酒井英夫悄悄皱眉,下意识的抓住了腰间的配枪。
而余初夏认出骑车的人正是陈老师,当即哇的一下哭出声来,噔噔噔的跑着迎上前去。
陈老师、陈夫人看她鼻青脸肿的模样全都吓了一跳。
“小余,你这咋了?”
“我可怜的妹妹,这是谁打你了!快让姐姐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