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萧看着有些懵圈的南乔，缓缓走到少年身侧，他动作轻柔的挑起少年的发丝在唇边吻了吻道：
“师尊怎么这么可爱，好喜欢师尊。”
南乔晃着小脑袋生气的看着男人道：“才不许你喜欢！”
湛萧弯了弯凤目，心道不然就不让吧：“好，不许湛笑喜欢师尊。”
湛笑：你有事吗？
南乔看着身侧乖顺应下的男人，咬了咬唇，轻声哼唧道：“你又不是湛笑，别想骗我啦。”
湛萧眼眸微亮，他将少年的身体摆正，看着南乔的眼睛定定道：“师尊认得出我吗？”
南乔听到湛萧的回答得意的仰着小脸，而后又有些心虚的歪着脑袋道：
“认得出呀，你们又不一样。不过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你，是我给你的灵草有毒，把你毒坏了嘛？”
湛笑走到两人身旁，有些惊讶的看着南乔，他还以为少年从一开始便傻乎乎的没有看出不同，谁知道他竟然能够分辨出两人之间的差别。
湛萧认真的摇了摇头：“不，和师尊无关，是湛萧自己造成的。”
毕竟上一世湛萧心中阴暗的情愫肆虐，生出心魔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只是没有想到湛笑会和自己一样重生。
湛笑眯着眼睛看着湛萧，这人竟然没有直接在师尊面前揭穿他心魔的身份，他顿了片刻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师尊，若我是魔，你会厌恶我吗？”
南乔皱着眉头点了点小下巴，他瞪着眼睛看着湛笑道：“什么意思，你是很坏的魔嘛？”
“应当不算很坏......”
“那你，你杀了很多人嘛？”
“...并未...”
南乔歪着脑袋好奇道：“哦，那就算你是魔也是好魔，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湛笑闭着眼睛用力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最恐惧的事情竟然就在师尊三言两语之间便再无踪影，他睁开眼睛看着少年道：
“师尊，你真是，能要了我的命。”
幸好，幸好。
湛萧听到少年的回答，则是早有预料，他并非不想在南乔面前拆穿湛笑的身份，但他又无比清晰的知道，师尊似乎对人有自己的评判标准，不可能就此便抛弃湛笑。
毕竟他自己就是一只被师尊捡回家的，心思阴暗，身上还脏兮兮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