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没有反驳,而是赞同道:“您说的有理,可是不知道谁跟您说我限制了他人身自由的?闻台吗?他本人不想见您,竟然还成了我的错?您的人强闯,我的人自卫,也成了我的错?晏家,一向擅长颠倒是非?”
她意有所指,晏洪跃被她堵了回来,胸口不禁发闷。
唐甜说的和刘闯口中说的并不一致。
刘闯只是想进去见人,并没有动手。
先动手的是严坤。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唐甜有底气和他打官司了,可不就是抓住了双方各执一词。
当时人多口杂,你一言我一语,哪里说得清。
“唐甜,我们大可不必剑拔弩张,你把闻台给我,我放了严坤,和平解决这件事,如何?”
“和平解决?晏先生,您的人想强闯,还打了我的人就这样算了?那我多没面子呀。”唐甜的声线和她名字一样清甜,说出来的话却能哽死人。
晏洪跃发誓,自己没见过比唐甜更能蹬鼻子上脸的人。
他退一步,唐甜能进两步。
“而且,闻台不是我的人,他有人身自由的,如果他愿意为您效劳,我自然不可能不放人。”
反之亦然,闻台不想走,谁都不能威胁他!
晏洪跃思索片刻,“那成,你把闻台约出来,我自己和他谈。”
他还不信了,能有钱不能解决的事儿。
“至于严坤的事情,你说怎么办吧?”
唐甜耸耸肩,“我已经请了律师,条件你可以直接和我的律师谈,条件谈拢了,我也不是非得打这官司。”
说罢,唐甜悠悠起身。
晏洪跃双手环胸,沉着脸抬眼看唐甜,“唐甜,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趁我耐着性子和你谈,你就好好谈。”
唐甜挑眉,“哟,威胁我?晏先生,您求人的时候,都是用这种态度的?那比我公公,可差远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律师,你有事直接联系她吧。刚才的话同样给您,趁我有耐心的时候好好谈。”
晏洪跃看着桌上轻薄的名片,眼底阴鸷,脸上肌肉抽动,露出狞笑。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把他的脸撕下来踩。
唐甜还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
不过现在是他有求于人,暂且低个头,来日方长,迟早有好好教训她的时候。
晏洪跃将名片收进口袋,起身离开,如来时一般温文儒雅,仿佛方才发怒的不是他。
……
“道……道歉?先生,我被打成这样,您让我和那个狗杂种道歉!”
刘闯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不小心牵动了腿上的伤口,倒抽冷气。
晏洪跃神色阴沉,双手背在身后,握着拳头。
“只是暂时让你委屈一下,毕竟他也受了伤。我咨询了律师,这件事就算打官司,也是彼此道歉赔偿。”
刘闯又不傻,他捕捉到了他话中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