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湛憨笑两声,“良学此言差矣,我并非可以吹捧,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许君赫生得俊美,面上一有笑意,气场就削了几分,其他几人见状也跟着接话,气氛就松泛了不少。
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住,偏头将边上的人打量两眼,笑着问:“你这穗子编得好看,在何处买的?”
众人视线聚过去,就见一少年低着头贴着墙站,身体绷得紧紧的,显然很是紧张,都没意识到许君赫是在对他说话。
随后旁边人用手肘撞了一下他,他才惊慌抬头,险些吓软了腿,摸上腰间挂着的穗子磕巴道:“是、是小民的妹妹编的,不是买的。”
“你妹妹的手倒是巧。”许君赫眉梢轻扬,停了片刻后又问了一句,“今年多大?”
周峙在一众人当中,算是泠州的东道主,见状就颇为有眼色,“你是谁家的孩子,快将姓名报给殿下。”
“小民是泠州吏目纪昱之子,名纪远。”他战战兢兢道:“胞妹今年刚及笄。”
说完,他又赶忙将穗子从腰带上拽下来,接上一句,“若是殿下喜欢,此物便赠予殿下。”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才做得出如此小家子气的举动。
周峙忙道:“放肆,殿下何物没见过,还能夺你这东西不成?”
纪远吓得浑身一抖,明白自己情急之下做错了事,膝盖打弯往地上一跪,“殿下恕罪!”
周围寂静无声,所有人一面看着瑟瑟发抖的纪远,一面观察着许君赫。
却见许君赫并无半点生气,眉眼仍旧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