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礼公如此人杰,想来也对许汜这样只顾眼前利益,丝毫不念旧情,还胸无大志之人没甚好感吧?”
“正礼公作为汉室宗亲,肯定是想光复汉室,攘除奸凶的吧?”
“正礼公顾全大局,肯定不会做两面三刀、背德弃利的小人之事吧?”
陈应的灵魂三问差点把刘繇问的窒息过去。
这简直就是刀刀捅在了他的心窝上。
他现在是更加能笃定陈应知道了他的想法,干脆也就不装了,不然还得忍受陈应阴阳怪气的气。
“元顺如此咄咄逼人,想来是忘了,你还是我麾下吏吧?”
刘繇气场全开,再也不似那个哄骗小男孩的怪叔叔一般循循善诱,而是直截了当地威胁起了陈应。
他又如何不知道袁术一旦这次没打下丹阳,那他就会有很长时间的疲惫期顾及不到扬州。
待到从陈应这里巧取豪夺来的丹阳精锐都彻底处于掌控之中的时候,他也就不会过于畏惧袁绍了。
届时他有两支万余人的杂兵部曲与一支能填补到万人的丹阳部曲,至少在联合其余诸侯抵御袁术侵扰的时候不会有太大的难度。
陈应却是丝毫不慌,笑道:
“我自然不会忘了如此大事,毕竟我这丹阳县令的身份还是正礼公所给,在下自然也不是知恩不报甚至恩将仇报之人,在叔至走前便嘱托了叔至,叫他派人到下邳报信了。”
“报信,报什么信?”
刘繇听到陈应的话,心下觉得不太对劲,慌忙问道。
陈应还是笑,道:
“正礼公被袁术派兵夹击,更是有孙策吴景这样的悍将为先锋,在下恐怕正礼公手下兵员不足,难以招架,叫叔至去把其余一万五千兵马唤来。只要我七日内回不到下邳,那就代表丹阳已然失守,他们也会南下攻下丹阳,为你我二人复仇!”
陈应说的慷慨激昂,刘繇却是心中已然慌乱了几分,却假装不在意,嬉笑一声道:
“你一小小中郎将,怎可能有拢共两万兵马?想诓我,你恐怕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曹豹多受陶使君重视,恐怕正礼公心中明镜儿似的,怎的还说是我诓你?”
陈应又是笑道,面色上却是决然不慌,和刘繇对视着,完全看不出一丝慌乱。
刘繇也看不出什么,却是不由得对陈应所说的话信了几分。
他也没想到陈应是早就看出他的想法不纯了,竟然还安排了陈到回下邳寻找援兵。
想到在陈应这儿占不到什么便宜,刘繇闷哼一声拂袖而走。
陈应带兵领丹阳县令,现在反而是他刘繇暂时不能得罪陈应。
刘繇也只好眼不见心不烦,先去做自己的事,把该安排的东西都安排好了。
一场小小的攻城战役,陈到只要守住一波攻势便会回来。
届时他只需看看陈到带去的兵马还剩多少,再旁敲侧击问问陈到到底有没有去徐州请求增援,便可决定究竟要不要将陈应留在这里。
反正他的名声已经烂了,也就是还没发酵开来。
也不在乎再来一次恩将仇报之类的事情了,反正他本来也无所谓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