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吹乾頭髮走出臥室,“去外面吃如何?”
“已經煮飯了,家裡隨便吃吧。”
楊灝打開冷藏室取布丁,隨後走向客廳。
女子要求,“手機借我。”
“做什麼?”他一屁股陷於沙發。
“之前存了些歌,想轉移至我手機。”
“在浴室。”
孫筱荷取得男友手機,往房間走去。拿起床頭櫃正充電的設備,開啟兩部手機位置共享。將梳妝台下內褲包進袋子藏於衣櫃,接著若無其事地返回廚房。
女子洗手後,從冰箱拿新鮮蔬菜肉類,打算簡單料理幾道家常菜。
男友把擺在玄關紙袋堤上餐桌。
“我帶了手信,烤鵝和南瓜餅,要不要開鵝吃?那家是當地知名老店,排很久隊才買到。”
她瞄眼,“要怎麼吃?我不會做鵝肉。”
“隔水蒸熟就行。”他提起真空包裝鵝。
“那你弄。”她讓出廚房空間。
晚餐時光,帶回來的特產屬實美味,南瓜餅作為飯後甜點使人嚐出童年老味道。
兩人坐在客廳看電視,手中拿著伴手禮。
“這次是去哪裡出差?”
“南金。”
“跟誰去?”
男子立刻警覺起來,表面仍舊波瀾不驚。“當然是同事。”
“幾個人?”
“你以前都沒問?今天怎麼忽然感興趣?”
她勉強擠出笑容,“怎麼?不能問你工作的事嗎?”
“可以,只是有些意外。”
“兩個人,另一位是男性。”他試圖摟住女友肩膀,卻被輕巧撥掉。
“兩位男性會一起去買伴手禮?”
“對啊,想買特產給你。反正都到外地,他也順便幫親朋好友帶點特色食物。”
“這樣啊,你們有去哪裡玩嗎?”
“那到沒有。”
“沒去玩不可惜嗎?”
“哪有時間。”
女子早前於臥室翻找男子照片和網頁搜尋紀錄包括隱藏分頁,皆未查出任何蛛絲馬跡。
“這次去南金嚐到許多好吃的,下次我們一起去。”
“嗯,好啊。”如果未出軌,沒有不去的理由。
洗漱完兩人平躺於床上,孫筱荷轉身背對。男子試圖對她進行親密行為,不安分的手摸向對方腹部。
女人挪開時低沉聲音說到,“快生理期,不舒服。”
他寂靜地轉回。
次日於公司白宇月發現朋友開會時總心不在焉,她抽空前往對方辦公室關切。
老闆敲門後進入,“今天為何老盯著手機?”
“遇見什麼事嗎?”
“沒有。”雖然懷疑,但對未確鑿之事仍寄託希望,亦擔憂會一語成讖。
白宇月懂得對方有所隱瞞,“同居生活過得如何?”
“不錯,昨天他還帶了手信回來。”她故作輕鬆地提及。
“伴手禮?不是每次會帶?”
朋友絕口未提。
“不願講,不逼你。但提醒一下,並非只有你是我朋友,反過來也一樣。”她有剎那停頓。
“聽起來有點像廢話?意思是……我隨時都在。”
室友開口:“謝謝,有些事想先確認,等有結果再告訴你。”
老闆斜倚於褐色皺巴巴的圓柱形可拆卸沙發靠背。
“嗯。”她傳達過心意,也瞭解對方因此宛如淡然地起身離去。
脫離辦公室,女子記起幾分鐘前講的我隨時都在,不禁打冷顫,懊悔是否太過噁心?
孫筱荷又查看男友定位,發現他進入陌生社區。不詳預感促使女子由辦公桌匆忙起立,拎著包便朝外快步移動。
她於限速內以最高車速飆向公寓。
大樓外觀簡約時尚,女子將車輛停於樓房入口對面,定位顯示男友依然待在附近。
蹲守許久才看見楊灝的車從地下停車場開出,她立馬跟上去,開著開著對方竟然開回家。
她停靠馬路邊正梳理心情,接獲男方打來電話。
“下班了嗎?我預約了餐廳。”
“你這麼早下班?”
“對啊,為了和你約會。”
女子心裡質問道是跟我約會嗎?難道不是偷情完,覺得心虛才想補償?
“好啊,餐廳地址給我。”
接下來幾天男人非常安分,總之尚未被看出絲毫端倪。星期四下班時間孫筱荷見對方移動路線是朝上次那間樓房,她火急火燎地趕過去。
閉闔的電梯間伸入隻手,門徐緩打開,男子大驚失色。
“你為何在這!?”他打了個嗝。
女性接待員追趕過來,“小姐!您找哪間住戶?要先登記才能上去。”
孫筱荷夾於二人之間。
“怎麼?想弄得人竟皆知?”
楊灝發聲,“她來找我的。”
女友走進,兩人乘電梯向上攀升。
走廊間男人張口:“聽我解釋。”
“開門。”
“不是你想的那樣!”
“哪間?”她聲線平靜如水。
對方見拗不過,走向最左邊打開房門,站於原地,等女友進門後才跟著步入。
室內裝潢充盈生活感,沙發背景牆掛著四乘三列黑白藝術照,每格相框內都在污辱這四年來的點滴。
女子立於照片前問:“多久了?”
“沒多久。”他站在斜對角,玄關入口處。
“剛才打算如何辯解?又要用什麼藉口?”
男方被拆穿後啞口無言。
“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