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
“我見過？”她將目光投向對方。
“王董女兒。”
被求婚前在餐廳的畫面沖入腦海。
“哇——喔。”之前拼命克制不願丟失品格，於此刻全線崩潰。
她努力支撐身體，“既然喜歡上別人，為何不提分手？還要求婚？”
“我真地打算與你共度一生！”
“不可笑嗎？哪來的自信？”
“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愛你！可總被她吸引，我只想忠於自己！”
她甚至懷疑是否聽錯。
“‘忠於自己’？然後選擇背叛我？第一次知道這幾個字還有如此不要臉的詮釋！”
“怎麼想吃軟飯？早說啊！你不清楚我也挺有錢嗎？”
“房子她租的？還是買給你的？”
“我有哪點讓你不滿意？”
“不是你說的那樣。房子是我租的，她沒給我花錢。”
孫筱荷冷笑，“現在是要我誇獎你有骨氣嗎？”
“說什麼你也未必相信，但我一直都很尊重你，從未將人帶回家裡。”
女人摀著嘴笑得更大聲，“啊哈！”“滿口謊言。”
“求婚那天，你們真是在見客戶嗎？”
“那天我不曉得她會來！？”他蒼白地辯解。
“那她看見我們坐在一起，還故意過來……是在給我下馬威嗎？”
楊灝沒有說話。
“知三當三？”
“她不求什麼，只是和我相處很開心。”
“所以就經不起誘惑，一手抓一個？錯覺讓你以為自己很有能耐？”
“眼瞎了才選到狗男人。”女子朝外邁步，片刻也不願待在這令人作嘔的地方。
餘光卻掃到餐桌擺放對方南金出差帶回地相同手信紙袋，只覺胃部翻湧，扶著牆面離開。
經過男子身邊時，他拉住女友手臂。
“沒事吧？”
眼神都未給他，“放手。”
電梯抵達大廳，開門瞬間，眼前即是那位挑釁自己的女人。孫筱荷站在正門口既憔悴又兇狠地注視對方。
她往旁邊退讓數步，女子徑直走開，並未多做言語。
孫筱荷把車開回居民樓，三人正在家裡吃晚餐。
“好像有人在開門？”助理說。
“隔壁吧。”老闆回。
朋友進門腳步聲傳至幾人耳中，白宇月前往查看。
“回來啦！吃了嗎？我們在吃火鍋。”
室友走近，她才看清對方像是剛哭過。
女子微彎腰抓著進入的人肩頭，“怎麼啦？吵架了？”
朋友失聲痛哭，“痾——嗯——。”
白宇月慌張地抱住對方。另外兩個人，聽聞哭聲停下碗筷。林澄泰從轉角探出顆腦袋，助理交插雙手靠於牆面，老同學偷瞄後也轉身藏在牆後。
等孫筱荷盡情宣洩過，朋友問：“肚子餓了沒？”
她靠在對方肩頭頷首。
“啊！”
“你下巴有點尖！”
對方終於破涕為笑。
朋友掛著淚痕，兩人挽手走進來，餐桌上早已添好碗筷。
林澄泰遞包衛生紙給哭過的人，對方抽取幾張，男子將它暫時放於料理台。
“想吃肉嗎？”孔世舟端著剛洗好的青菜詢問。
“有牛肉嗎？”
“有。”
檯面其實具備各種肉類與海鮮，不過幾乎快見底，助理從冰箱取出牛肉和蝦子。
“他做什麼害你哭？”室友問。
“劈腿。”
“我去把他腿打劈。”女子憤而起身，卻被老同學拉住。
“別衝動，冷靜點。”
孔世舟端著食材往鍋裡下。
她看朋友眼色緩慢坐下。
“他劈腿多久？”
“說沒多久。”
“對象是公司老總女兒。”她夾起牛肉片涮室友碗裡生雞蛋，往嘴中送。
“為什麼啊！！”白宇月感到萬分震驚。
“說是相處開心。”
“以她的身分地位和誰相處不開心？非要找有對象的？”
猶豫一會兒，又開口：“女方知道自己是小三嗎？”
“何止知道，還氣焰十足。”
“求婚那天她特地來打招呼。”
“那不是上星期的事？”
“當時我還不曉得。”
“我去！”女子忍不住爆髒話。
“早點認清也好，還好先同居，才能在結婚前止損。”
“嗯，下一個會更好。”孔世舟補充。
“陪我喝酒。”她站起前往酒櫃挑選紅酒。
白宇月應和著拿酒杯。
“好啊，今天想喝多少奉陪到底。”
男友靠近身旁低聲說道：“明天有課要上。”
“那你先回去吧。”
“那我走了。”
男子跟眾人告別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