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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心急的父親(1 / 2)

孔世舟在校慶攤位間遊蕩,他身著全黑服裝,此類裝扮於校園裡只能當個顯眼包。可男子似乎刻意忽略眾人視線,他目光警覺而犀利,像是在搜索勾引自己食慾的來源。

操場旁的攤販五花八門,飲食香氣撲鼻。男人優雅地閃避熙攘人流,不時逗留腳步,專注於某個小攤招牌。

一陣可口氣味飄來,他依循風的方位轉向炒麵攤。攤位前的煙火氣令嗅覺敏銳的鼻子略微躁動,仿佛能夠嗅出鍋中悉數食材組合。孔世舟無意識撫摸肚皮,向學生點單。

祭過五臟廟,他感應到白宇月移動,故跟隨其後離開學校。

孔世舟在對面人行道目睹陌生男人舉著球棒,凶狠地朝車輛砸去。他眉頭緊鎖,馬上意識到對方來者不善。

林澄泰一把將女子拉往身後,試圖保護她避免受到傷害。他身形雖高,但面對挾帶武器突襲式攻擊,為了迴避激烈化碰撞,也僅能選擇護衛在前方。

那位揮舞球棍的男子情緒激動,瞳孔裝填癲狂,他不停敲打車蓋。孔世舟目擊這幕,心中不禁升起憤怒。他疾步走向事故現場,直至人群最前方,冷靜地盯住那位男人,準備隨時上前幫忙。白宇月緊握保護自己的手臂,顯然感到不安。

林澄泰審視狂亂宣洩後的男子,心中除去害怕還極為困惑。他輕柔按住老同學手背,示意她保持鎮定。

“不要怕。”

待對方遏止住本人動作,他試圖和陌生男人攀談。

“你好,請問你對我們有什麼誤會或者不滿嗎?”林澄泰語氣保持平和,神色關切。

此時男人明顯沉著下來,或許心緒仍然不穩定,但能夠聽見別人的話語。他狠瞪林澄泰,眼眶匯聚深刻的憤怒和痛苦。

“誤會!哪有誤會!你這種禽獸根本就沒有資格當老師!”他咬牙切齒地怒吼,手中金屬球棒依然握得牢固。

林澄泰發覺事情不對勁,嘗試理解男子話語背後所蘊含的情感。“能夠告訴我你是誰家長嗎?雙方肯定有誤解,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共同理清來龍去脈。”

他言辭激烈地指責:“還想狡辯!你就是那個惡魔!你對我女兒做了不該做的事!”

男人的指控突如其來,像道雷霆劈下,使氣氛變得更緊張。

白宇月面色凝重,不自覺牽起林澄泰,以表達對同學的支持。他努力維持鎮靜,“我從未做過任何有損道德的事情。你從哪裡聽到的謠言,是孩子親口說的嗎?”

有名中年婦女大喊:“我們孩子在這所學校上學,你解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倘若是真的,我們不能讓罪犯繼續在學校工作!”

“是啊!”“怎麼回事?”“是不是真的呀!”

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刻,馬路上聚集起圍觀群眾,他們大聲嚷嚷要林澄泰給說法。某些人挑動著大眾心理,加重此地混亂。

林澄泰感受公眾的忐忑和氣憤,男子竭力安撫周遭騷動。他往前踏出一步,舉起雙手,渴望能平息群情激憤的事態。

“沒有,我不會做這樣的事!也絕對沒有做過!”

他努力用言語澄清,但在這種情境下,有時言辭很難撫平人心。

白宇月不斷警惕周圍群眾,她能預見這場風暴處理不當的威力。

在紛亂場合,警察終於抵達激動的人潮企圖恢復秩序。其中一名警員嗓音宏亮的說:“大家讓一下!請給警方一些空間!”

員警穿著制服,腰部懸掛警棍手持對講機,步履堅定地走向林澄泰與男人。他們熟練地劃分民眾,開闢道路。

警方機敏掌控現場情況,看見被毀壞的車蓋,以及亢奮公眾,簡略聽取事件,當即表示要將所有人都帶回警局。

男警員開啟車門,令林澄泰和白宇月上車,而鬧事男子則安排乘坐另輛警車。

返回警察局,雙方被分配於不同場所展開詢問,林澄泰在封閉辦公室,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經過身分詢問,濃眉大眼的年輕警官開口,“可以請你說明事情原委嗎?”

他深吸口氣,接著敘述:“今天學校校慶,我邀請朋友來校園參觀,結束後送她到車輛旁。對方手持金屬球棒突然衝過來,他開始用力敲擊引擎蓋,彷彿誤以為那是我的車。”

“你如何判斷對方誤認車子是你的?”

“因為他砸車前,有叫名字。”

“那你認識他嗎?”

“沒有見過他,但他很可能是學生家長。”

“是哪點讓你如此認為?”

“我覺得彼此之間某個環節出錯了,在交談過程中他提到我對孩子做過不該做的事,但我絕無對學生做任何有損道德的行為。我很擔心學生是否遇到不好的事件,家長過於激動才會有暴力情形,我可以既往不咎。現在最重要的是瞭解他是誰家長,孩子到底遭遇什麼事?”林澄泰神情擔憂。

警員沉默一會兒,“關於學生的事情我們會再調查。”

白宇月瞥見鬧事家長被帶進另間房,他狀態激昂連續質問為何要被帶到小房間。警察耐心解說藉機消除他的怨憤,好不容易平復心情,才著手進行詢問。

“你叫什麼名字?”

“鄧有維。”

“家住哪?”

“大榮里。”

“你為什麼用球棒砸別人車?”留平頭的中年男警官提問。

“他就是個畜生!你們該抓的不是我是他。”談及此事男人心境又越發動盪。

“他是誰?”

“林澄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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