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月初次踏入小區,驚艷地觀賞雕梁畫棟的建物和花園,於內心深處讚揚這片宜人的居住環境。
鄰居阿姨迎面而來,親切地搭話:“小舟,好久沒看到你,回來啦!”
“阿姨好久不見。”
“這是誰?朋友嗎?”
“對。”
“這麼長時間沒回家,趕快給爸媽瞧瞧,下次再聊啊。”
“好的,阿姨。”
孔世舟熟練地按壓密碼鎖,打開入戶門後眼前展現明亮而整潔的玄關。他呼喊:“爸、媽,我回來了。”
聲音在空曠室內穿梭,沒有傳來回答。
男人將行李箱挪至玄關,隨後向房屋深處走入。落地窗的窗簾緊閉,陽光透過紗簾濾入廳堂,奶油色與淺褐色系列木材裝點得大廳更顯寧靜優雅。
“有人在嗎?”
他仍然沒得到回應,心裡難免漾起擔憂。男子迅速通過廊道,前往本人房間。敞開房門,是記憶中熟悉的場景,只有門後開放式衣櫃懸掛的服裝,被推門氣流帶動。
孔世舟折返玄關處對白宇月說:“好像無人在家。我去他們房裡查看,你先在客廳休息。”他順手把兩人行李箱帶至沙發旁。
淡橙色泛珠光的絲綢包覆雙人寢具,兒子闖入父母更衣間,察覺行李箱缺少幾個。原本置放的空間如今空蕩蕩,男人心緒頓時陷入無助和迷茫。
“人到底去哪?”
女子拭去衣服皺褶,坐在沙發角落,雙手交疊於大腿,微微仰頭看著高雅的水晶吊燈,彷彿專心地欣賞藝術品。白宇月文靜地守在客廳,眼神遊走於室內裝潢,從布局感受輕鬆適意。
家裡軟裝優雅中融合溫馨,能夠發現每樣物品都是精心挑選出來。清新花香彌漫在空氣,她不由得根據視線搜尋香味來源,可惜毫無收穫。
男子落座寬大沙發另一端。
“他們大概是出遠門。”
“到底是去哪裡,手機竟然無法接通。難道換號碼了?”
“有沒有可能是出國?”她為了寬慰焦慮的男人,提出合理推論。
他自言自語地說到:“護照……,”
“確認過嗎?”
“我不清楚存放在哪。”
孔世舟爬起,將窗簾跟窗戶全拉開,途經小院的微風輕拂紗簾。
他轉過身,“走,帶你去客房。”
客房光線如同廳堂那般溫和,床鋪有序地堆疊著毛毯和抱枕。
“你先整理行李,口渴的話可以去廚房接水。我房間在相反方向,有事去那裡找我。”
“好。”
白宇月翻開行李箱,東西亂糟糟的,全是匆忙整理的痕跡。她粗略地抖動衣物,將衣服掛起來。待收拾完行李,女人側臥進純白被褥,不知不覺投入夢鄉。
“喂。”
老同學聲音從手機傳來,“是我,林澄泰。”
“我知道。”
女子嗓音慵懶沙啞,她把手機舉遠,清了清喉嚨。
“咳——咳咳……,咳。”
好不容易停止咳嗽,她嘗試吞嚥口水。
“怎麼了?感冒嗎?”
“不是。我只是小睡一會兒,覺得稍微發不出聲音,結果嗆到。”
“哈哈哈,有點蠢。”她感到難為情。
“沒生病就行。這幾天過得如何?”
“和平常一樣,上班時間忙工作,假日忙著休息。你呢?週末有規劃嗎?”
“打算出試卷,下週讓學生隨堂測驗。”
“親自手寫試卷嗎?”
“現在誰要手寫,打字的好嗎?”
“天哪!簡直太邪惡了!試卷怎麼不用買的?什麼年代,還自己出。”
“怎麼就邪惡了,這不是身為老師該做的嗎?禁止自行帶入學生身分。”
“哈哈哈……,我當學生嘴替不行嗎?”
孔世舟關落地窗都能聽見房間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明天碰面吧!”
白宇月閃現惋惜念頭,“明天也許沒辦法見面,我在其他城市。”
“這樣啊,那就等你有空再約。”
“世舟哥,你居然回來了。”
“你從哪知道的?”
“陳阿姨跟我媽說的。”
“怎麼這麼久都不回來,發訊息也不回。”
女孩熟稔地走進客廳。
“你的訊息都是今天吃什麼,去哪裡玩,有什麼好回。”男子對她具備相當程度的瞭解,自能從容應付。
“我以為你沒看,原來都知道啊!”女孩瞳孔閃爍著星星。
女人結束通話後從房間出來,瞥見長相甜美的女生在客廳聊天。
她向孔世舟求助,“這位是?”
“鄰居家小孩。”
“你好!”白宇月開心與她打招呼。
女孩敏捷地移動至她面前,熱情洋溢地伸出拳頭,女人立刻出拳碰撞。
“你好,我叫潘可彤,跟孔世舟一起長大的朋友。”
白宇月將目光投向倚靠於座椅的男子。“什麼鄰居,介紹得如此生疏。”
她敏銳的第六感告訴自己少女不僅想跟男人當朋友。
女子笑著再次伸出拳頭,對方配合貼上手背,可白宇月抓住瞬間機會扣住指節相貼的手背上下晃動。“你好,你好,我叫白宇月。很高興認識你,你們繼續,我去倒水。”
等身影消失於視線範圍,潘可彤藉機打聽。
“世舟哥,你和她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