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把蹲在地上发痴的秦勉捞起来，说正事。小鹅得挪地方，地下室的空气流通效率很低，他们暂时还没启用柴油发电机，村里和他们的关系比预期要紧密，柴油发电机的动静还是有点大。现在孵化器都是靠蓄电池来顶，如果再加上排气扇，几个蓄电池撑不了多久。
而且，不说别的，光是每天喂养、清理粪便就要时常往地库跑，鹅长大了也会叫，一直藏地下室是藏不住的。
秦勉：“简单啊，我们这批鹅孵化出来，看看有多少只，匀出来一些和村里摊开来换东西。”
均不患寡患不公嘛，藏着不如摊开，他本来也没打算一直能瞒住村里。
等秦勉和李赫让卫老头去村里通知大家伙换小鹅的时候，他们手里已经有三十多只鹅仔了，李赫算了一下，他们这批鹅蛋的孵化成功率只有72%。
卫广志是第一梯队知道小鹅消息的，他马上就来看小鹅了，口水哗哗流，恨不得吹一口气这些鹅就长大。
毛茸茸的小鹅仔挤挤挨挨的躲在箱子的角落里，远离这个两眼放光的庞然大物。
村里存的肉早吃完了，就算再怎么省，村里那些冻死的家禽也顶不住二十多号人两个多月的消耗，山里能捡到的动物有限，这当口天降小鹅，村里每家每户都来报名换小鹅了。
按人头分不过来，索性按户，每户三只，总共也就八户，分出去24只，他们自己还能剩12只。
秦勉和李赫对村里能拿出来什么好东西不抱什么期望，这么久了他们也差不多摸清楚各家明面上的存粮，没有缺米的，只吃粮食存粮最少的那家都能撑个一年多，还能吃饱饱的，所以这次就一只鹅换十斤米或八斤面。
为什么面少米多？因为李赫告诉秦勉，一百斤的稻谷，可以出75斤左右的糙米，麦子就只能出70斤的面，而小山村这里播种两季稻，家里能备面粉怕是的不多。
在换鹅之前，李赫特意去村里和大家开了个会，专门讲鹅。
他们的鹅蛋品种是豁眼鹅，原产地在SD省烟台莱阳一带，产蛋率高，谷饲养殖4个月可达成年体重，成年雌鹅体重3-3.5公斤，成年雄鹅体重4-4.5公斤，鹅蛋的受精率在75%-85%，孵化率在75%左右。
宣贯完豁眼鹅的信息，好家伙，大家伙都恨不得马上去换鹅。
产蛋率高！有源源不断的鹅蛋吃！
受精率和孵化率高！吃不完的鹅肉在召唤，大家冲啊！
为了防止大家争抢，卫老头先让大家在他家抓阄，确定好先后顺序，省得吵吵最后挑的小鹅不够结实啊什么的。
李赫和秦勉已经先挑了12只小鹅仔放在种菜棚那边，剩下这些都搁在堂屋里，他俩光是铁桶就放了四个，卫家抽到的名次挺靠前的，第四户就是卫家，卫广博扛着一袋米，利落的搁在李赫面前的体重秤上。
33斤，李赫扬扬眉毛，在屋里他没戴口罩。“多了三斤。”
“吃了你们那么多肉，三斤算啥，换鹅这事不能占你们哥俩的便宜。”卫广博憨厚一笑，蹲下来挑鹅，时不时抓一只起来看。
挑好三只往怀里一拢，笑呵呵的跑去院外喊下一户进来，麻利的回家去了，他怀里可是揣着宝贝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