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补了一句,“不来就算了。”
他将素净的氅衣放回去,在衣橱里翻翻,翻出一件颜色一样白,但衣上以银线绣了竹纹的鹤氅。
宋书派人去问了。
“闻姑娘说待会儿来。”宋书回禀。
江醒喝了两口粥就把瓷碗放下,微微抬眼,有点不满意:“她现在应该不在读书,她在干什么。”
“许将军刚刚跟闻姑娘讲剑,姑娘一时被吸引了,说晚些时候来,”宋书讪讪,略有些犹豫,斟酌着开口,“但姑娘还是想来找殿下的,说要殿下等等她。”
“……嗯。”江醒模糊地应了一声,目光掠过墙上挂着的剑,“她既求了,就等一等她。”
“哪个许将军?”江醒又问。
“征西将军许融,许春惊,不知殿下是否记得,她曾女扮男装进过幽州学宫,与崔君做过几年同窗,后从军,胡羌进犯时,独自领兵夺回三城,陛下嘉其勇武,封左使亭侯。”
“不曾听说有这一位亭侯。”江醒说。
“没封,”宋书年长几岁,知道些内情,“她女扮男装的身份败露,朝中官员纷纷上表参她欺君,我阿爹说,陛下不在意她是女子,想让她镇守边关,又看重她的功业,于是给了她两个选择,一者,嫁于老太师之孙做正室娘子,从此便是高门显贵,许将军与崔君有过一段情谊,以黔首之身得入士族高门,又能嫁给心上人,不算委屈,权当表彰她的功业;二者,领一个二百石的杂号将军,去边关平叛。”
“她现在是征西将军了。”
宋书沉默片刻,他家中父兄皆从军,知道这条路有多艰难,千百种情绪落于一句感叹:“是,她现在是征西将军了。”
位次三公,秩比二千石。
——
许春惊多用长枪,不常用剑。她在此等待崔町从书院回来,向他辞行,偶然看见崔町院中有一柄长剑,一时手痒,耍了几个剑招,就被闻青轻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