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不知又从哪儿L摸出一只小茶杯,递到他手里,给自己也摸了一个,小七一时说不出话,眼泪也不流了,泣音哽在喉咙里,问:“哪里来的。”
闻青轻说:“医馆桌子上。”
被押走的时候顺便拿的。
小七说不出话,睁着湿湿的眼睛看她。
闻青轻笑了一下,给两只小茶杯倒上青梅酒,端起其中一个,歪了下脑袋,眼眸清澈,带着清浅的笑,小七抹了把眼泪,端起另一只茶杯。
两个茶杯抵在一起碰了碰,闻青轻笑道:“庆祝我们下狱。”
小七不再哭了,抿了一口酒,嘟囔道:“这有什么好庆祝的。”
闻青轻漫不经心说:“第一次来没到过的地方,当然值得庆祝。”
小七撇了撇嘴,莫名地不再感到害怕。
二人一面喝酒,一面聊天,倒也不觉时间流逝。
小七喝醉了,跟她说起旧
()事,闻青轻这时才知道许兼不是并州人。
他三年前独自来到并州,在一个破庙里捡到快要饿死的小七,他们在破庙住了半年,半年里,许大夫给人看病攒了一些钱,买下一件小商铺,开了这间医馆。
闻青轻叹了口气,深觉不易,问道:“他不是并州人,祖籍又是哪里。”
小七也不确定,道:“幽州吧。”
闻青轻怔了一怔,内心忽而生出一丝荒谬的错觉。
她坐在稻草上,撑着脸,目光越过牢房南侧高高的小窗望外面的世界,窗子很小,只看得见四四方方的天空和一片缺了一角的云彩。
她失神很久,摇了摇头。
她真是醉了,怎么听到幽州就想起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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