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复地真不错。
方向感开始迷失,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然后身体跟着火车行动的节奏有规律的律动起来。赵不凡揉了揉眼睛,好熟悉的一幕啊。
火车的窗户开着,风吹在脸颊上,天气还有些闷热。
为什么穿越后还在火车上?
虽然赵不凡应该穿越到京师警察厅的地窖里,实际上他在火车上醒过来。但他明白这一定不是那一趟火车了,因为那时是二月,现在空气闷热了。
前面都拎着行李的人排着长队,看来要到站下车了。
赵不凡探出头去向远处看,果然不远处有站牌,天津站到了。
真的是天津啊?
赵不凡有些懵,随手拿起一张仍在座位上的报纸,上面有日期,报导一个叫李经義的人。
这是谁啊?
赵不凡虽然看了很多民国经典人物,但对这个不熟悉,于是他又看了看报纸的日期,民国六年也就是1917年。
哟,这个时候袁世凯是不是都死了啊?
对,他死了,
袁世凯死了,不是段祺瑞当总理吗?这个李是何许人也?
算了,到站就先下车吧,先回北京。这时候赵不凡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陈德是不是在还在皇宫呢?
所以,赵不凡即便回到京都,也不会急着找地窖回去,他要先去一趟宫里。
但是……
赵不凡摸了摸口袋,身无分文啊。
这怎么去京都啊,不下火车?那也不行,这趟列车,天津是经过站,是京奉铁路,终点站是奉天,奉天是哪?东北啊。
民国时期去趟东北,还不和现在去趟西藏一样。
先下车吧,赵不凡下车之后,也没有个目的地,东看看西看看,正瞅着呢?两个帮派子弟走过来,青衣短打,脚下踩着布鞋。
这两人二话不说,架起赵不凡的胳膊就走。
“喂,光天化日的,我喊了啊。”
其中一人也不说话,一把尖刀就顶在了赵不凡的肋骨上。在这方面赵不凡算是经验丰富,一看对方人狠话不多,干脆也不喊了,跟着走吧,看看什么情况。
两人把他压在一个轿车上,跟着前面的轿车走,一直走到一个花园别墅里,院里停着好几辆汽车。这两辆车进来以后,司机开门吩咐了两句,下人把两个大铁门哗啦啦的给推上了,咔嚓锁住了。
……
两青衣人架起赵不凡就往屋里走,前面一个人,穿得长袍,带着礼貌,要是围着一个围脖,还真有上海滩那狼奔的模样。
不过,现在天热,即便是晚上,这里也很闷。
对方还穿个长袍,让赵不凡有些诧异。
“赵公公,果然是英雄豪杰,刀架在肋骨上,哼都不哼一声。”
赵不凡心里纳闷,对方这一句赵公公听着耳熟,但他又不确定是谁。不过,赵不凡陪着笑脸说:“您哪位啊?”
“不认识了吗?还是不敢认。”
“您背对着我,我怎么认啊?”
那人转过头来,脸上倒是很干净白嫩,但脖子上有狰狞的烧痕。赵不凡愣了几秒钟,把架着胳膊的两人甩开,抱拳:“这不是潘公子吗?”
“当年火车炸毁,所有人都以为你赵公公在那场爆炸中烟消云散了,没想到却是赵公公金蝉脱壳之计。”
“潘公子过奖。”
“我潘某因祸得福,自那次之后入了江湖。虽然我愿意交个朋友,但江湖人吗?有仇必报。”
“咱俩有仇?”
潘子欣指了指脖子上的伤疤,赵不凡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想着对策。
“去,和各位爷说一声,今日赌局暂停,顺便在院子里架起一堆篝火。”
听到篝火,赵不凡额头冒汗,灿笑着问:“潘公子,你是要请我吃烧烤吗?”
“我不伤你性命,但灼肤之痛,你要偿还于我。”
“别,别啊!”
潘子欣淡然一笑:“赵公公喝茶吗?我这有京都爷们最爱喝的茉莉花茶。”
现在谁有心情喝茶啊,这都什么事儿,变着花样的折磨我。第一次给我弄到净身房里去了,第二次也是,第三次干脆刀架在脖子上,这四次还要来一个火烧全人。
非得这么玩吗?
“来杯茉莉花吧,口渴了。”
“赵公公好胆量,就是不知道火烧在身上,你还有没有现在的骨气。”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说白了,前三次的危机解除和赵不凡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现在怕的要命,但仔细想想,这会儿可没有什么大事儿来救他了。
然而,就在这时有个青衣匆匆跑过来,对着潘子欣耳语了几句,潘子欣勃然大怒:“一群废物。”
“对方可是曹武啊。”
赵不凡一听就乐了,对着窗户大喊:“曹武爷,我在这呢,真是我,我赵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