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一些彩门江湖中人,提前做了一些道具,在火车爆炸之前金蝉脱壳。”
听到金蝉脱壳,载沣眉头挑了挑:“走吧,去大书房。”
赵不凡跟在载沣王爷后面,去了宝翰堂。宝翰堂如今没有政事可做,到成了载沣自得其乐的地方。里面有一些载沣练的字,还有报纸。
显然载沣虽闭门不出,但却对世事并不陌生。
进门之后,载沣关了门,这才说:“跪在回事处的那几位老臣,你都见了吗?”
“回王爷,奴才见了,还和他们跪了一会儿。”
“累吗?”
“累。”
“他们年事已高,如此辛苦还长跪不起,你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吗?”
“儿女。”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虽然王府一直这样教导子女。但王爷从不亲自指点孩子学业,阿哥和格格的学业都是由老师教导的。
今天,载沣王爷在见赵不凡之前,特意去了小书房,就是给赵不凡一个暗示。
赵不凡看懂了,也明白了,载沣王爷这是有事儿让他做,要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的试探。
载沣王爷对于赵不凡的答案也很满意:“那些旧臣,想让我登高一呼,复辟大清。可他们一不是为了大清,二不是为了百姓,你说这样的人能用吗?”
“他们只是军阀的棋子而已,王爷莫恼。”
“对啊,这些军阀各自为政,现在又想把清室当自己的棋子,你可有办法。”
“奴才认为复辟势不可挡。”
“我儿怎么办?”
“王爷,你信得过奴才吗?奴才可保护圣上,但奴才有个条件。”
“你和我谈条件?”
“奴才不敢,只是想请王爷借我个人用用。”
“谁。”
“张文治大管事。”
载沣王爷听到这几个字,忍不住笑了:“文治是上辈子得罪了你,你去办事吧。”
……
赵不凡换上了散差太监的衣服,大摇大摆的去找张文治。
“喂,老张!”
这一嗓子把守在回事房外面的回事太监吓了一跳,瞪着赵不凡说:“你是哪个房的奴才,怎么这么不知规矩。”
赵不凡捏着嗓子,回道:“您管得着吗?”
“我一回事太监管不了你散差太监,反了你了。”
“反了你了。”
这回事太监刚一咋呼,就被张文治一嗓子给弄熄火了,张文治陪着笑脸说:“赵公公,您有什么吩咐啊?”
赵不凡搂着张文治的肩膀说:“大管事,你租子收上来了吗?”
张文治脸色一变,庄园处的书柜里一叠叠折子式的文书,上面都写着‘甘结’,意思就是佃户们立下字据,保证下次一定交租。
想到王府巨大的开支,张文治无奈叹气:“现在年头不如从前了,就是好年成,他们也不肯交足租子。”
“哎哟,可让大管事辛苦了,这些阿哥、格格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养尊处优,要是哪一天他们知道自己没钱了,可咋整?”
“这不是咱们奴才担忧地事儿。”
“您是大管事,不得为王爷分忧吗?”
张文治苦笑:“赵公公,您可别用言语挤兑我了,您有什么吩咐,我照做就是。”
“不愧是老搭档。”
赵不凡说完,贴着张文治的耳朵小声嘟囔了几句。
张文治脸色一变:“你让我安排那些老臣吃饭。”
“嗯,在贵人没来之前,就让他们等着,香喷喷的饭菜摆在眼前不许吃。”
“赵公公,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您明天就安排吧,午时,安排好了把位置告诉我。对了,这顿饭不是白吃的,门口安排一个,那叫什么?就是记送礼人那种,谁给了多少钱,让记账的喊一声。”
“为什么要收钱啊?我们不是代表的王府吗?”
“让他们觉得你代表的是王府就行,您啊,代表的就是您自个,大管事张文治。”
“得嘞,我懂了,那大人物是谁啊?”
“甭管了,等好吧。”
……
6月27日,今天醇王府回事处没有一个跪着请见载沣王爷的老人,不过,回事处还是来了两个人,请见王爷。
其中一个是沈曾植,一个是王乃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