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的银发青年看着虚空中的一点,咬着点燃的烟卷冷冷地笑了一下。
“夜莺。那家伙还是半点不允许别人插手啊。”
她想送出的东西还没有人敢不接下来。或者说反对她决定的人早就在一开始就被解决掉了。
虽然看上去非常好说话,但夜莺本质上仍然是个蔑视一切的独裁者。
因此琴酒从头到尾都没有接受她的馈赠以外的选项。
不过如果她愚蠢到会死在高中生侦探的手上的话……那时已经继承了组织全部遗产的琴酒也不介意再杀他一次。
此刻距离夜莺推出最后的戏剧,还有十三天。
到那个时候……大半个千代田区都将化为灰烬。
·
关于晚上怎么睡的争论在夜莺向房间内侧指了指后结束了。
她订下来的房间只论卧室的的话就有四间。如果一个人住的话多少会有点空旷——所以才把诸伏景光也拽过来了。
“你想要出去住的话也可以哦。”
夜莺撑着脸颊,很可爱地说道:
“只要和前台说一下是我让你去的就好啦。”
……这反而没办法搬出去了吧。
诸伏景光想到了某虎视眈眈的卷毛警官,决定虽然感觉影响不是很好,但还是得打消这个念头。
“嗯,时间快到了吧?”
夜莺看着落地窗外的夕阳,一边慢吞吞地说话,一边解开了纱裙的纽扣。
“晚上的话就太冷了。想要泡温泉的话果然还是要趁现在啊。”
——衣料滑落,里面是一套黑色的泳衣。
风格是夜莺一贯的甜美可爱,同时又舍去了对温泉来说十分多余的裙摆。
……明明是十分正常的设计,但穿在她身上的话总会让诸伏景光产生一种自己正在犯罪的错觉。
“我先走了。”
夜莺一边给自己系好头发,一边侧过脸说话:
“如果想找我的话,唔姆,你知道去哪里的。”
但诸伏景光却莫名地不想让她离开。
或许是夜莺对松田阵平的态度转变终于敲醒了他心中的警钟,又或者是终于彻底被萦绕在心里的斯德哥尔摩效应烧尽了理智。
——是的,不止是Zero这么认为,他自己也很明白。对眼前这个小魔女最原始的喜欢,应该是来自人质情结。
尽管如此,他也仍然不希望她就这么投入他人的怀抱当中。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并不重,恰好保持在不会弄出红痕的分界线上。
青年异性即使再克制,体力之间的差距仍然是压倒性的。
于是夜莺停了下来。她转过身看着他的蓝眼睛。
那里面有很多复杂的神情,她甚至毫不怀疑被他压在心底的计划Z会不会是直接把她铐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