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为了输给他吧。
等到这个时候,她终于有理由……体面而有尊严地去死了。
“我申请和夜莺通话!”
他高高地举起手机,里面有夜莺的私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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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和管家都撤离到安全地带了吗?」
川岛郁代在心里询问有着完全视野的漫画意志。
「嗯。」
漫画意志简单回了她一个鼻音。
「工藤新一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要接吗?」
「接,当然要接。」
她把映出小侦探脸颊的手机放在了桌边。
「哎呀。」
川岛郁代轻轻说道。
「你说他从此以后会不会留下阴影啊?比如再也不敢打视频电话了?」
「——他是推理漫画的主人公,哪有那么脆弱。」
漫画意志叹了口气。
「准备收尾吧。这段时间辛苦了。」
川岛郁代没有理祂。
绿眼睛的少女安静地听着通话那端时而条理清晰时而卡壳的分析,如果提炼中心思想的话,那么只有一个意思。
胜负已分,她已经没有必要从瀑布上跳下去了。
但是。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不可能这么简单地收场了啊。
绿眼睛的少女按下了墙壁内侧一个不起眼的机关。
曾经藏在砖缝和建筑中间、无色无味的可燃剂天长日久间浸润透了冰屋所有的木质结构。大量被密封起来的汽油也随着机关的开启,在房屋的每一寸中流淌。
只需要一个火星。
夜莺拿起了桌旁早就准备好的打火机。
——整栋别墅就会被彻底点燃。
“是你赢了,工藤新一。”
她还是像以前那样轻柔地感叹道。
“不过,我不是因为你才死的。不要轻易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啊。”
信号那端模模糊糊传来某个人喊「不要」的声音。
夜莺轻轻笑了一下。
黄铜制的打火机在少女洁白的指尖转了一圈,幽幽的蓝火在空气中摇曳着。
——然后在下一个瞬间,掉落在了地上。
「其实我很早就在想了。」
她慢条斯理地说道。
「如果真存在一个父亲是坏男人的世界的话,“我”为什么还会活着?」
如果是川岛郁代站在那里。
……她不会选择一个人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