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殊然轻笑着扶过她的手臂:“李夫人说的是呢,我正有此意。”
不待与李夫人再扯些家常,她就见前厅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南絮又是谁?
“南絮怎得过来了?”见着鸣蝉朝她走来,谭殊然不解地问道。
鸣蝉嬉笑的看着她,言语里满是小姑娘家的欢脱:“正巧今日木工店不忙,南絮瞧着我们忙不过来了,说来帮帮忙。”
店里的三个丫头都喜欢南絮,他长相讨喜,不想黎景舟那般有距离感,且每每来店里都会给她们带些酥饼糕点。
以至于鸣蝉这个小馋虫每每见到南絮后,都会不自觉的舔舔嘴唇。
丫头们心中早已默认,南絮来了就等于有好吃的。
南絮见着她回来,嘿嘿笑道:“谭姐姐快尝尝热乎的糕饼。”
谭殊然连连摆手:“何来姐姐一说,不敢当不敢当……”
她一个妙龄少女被眼前这位看着比她都成熟的奶狗弟弟追着叫姐姐,画面看起来有些诡异。
对于她这反应,南絮有些羞赧:“青禾说,你我年龄相仿,你生月是比我大些的,叫声姐姐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青禾没有半点心虚,就是想逗着南絮看他们拌嘴玩儿,仰着头道:“并无不妥,姑娘快尝尝糕点。”
今日注定是不能让她独自安静一会儿。
前厅是忙不完的,谭殊然前脚刚商议完扩店一事,黎景舟后脚就赶来了。
他身上那件看着就价值不菲的白衫一尘不染,银丝勾勒着衣袖的花边,眼下背着手四下打量着。
妥妥一副视察工作的样子。
谭殊然对他这幅做派早已司空见惯,还没招呼他,就听他开口道:“你昨日在满金钱庄存了多少银子?”
听他这么问,谭殊然心中的火瞬间起来。
前不久黎景承威胁他之时,她刚带着账簿与银两送去皇子府。
千妆阁所有的银钱她统统按二八分给他送了过去,她都如此真诚了,黎景舟居然还怀疑她。
“呵,”谭殊然轻哼一声,“说出来怕是能吓死你。”
黎景舟挑了挑眉头,对此不置可否。
“满金钱庄在我这里存了二百两银子。”在他玩味的目光中,谭殊然缓缓道。
黎景舟甚至都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为了确定黎景舟的想法,她一脸悲戚的点了点头。
是的,满金钱庄从她这里存了二百两银子。
谭殊然心里苦,谭殊然欲哭无泪。
她穷,但是穷人也有志,还给黎景舟的她绝不含糊,但是黎景舟派人跟踪她,在得知她进满金钱庄后就来这里质问她,属实是不应该。
谭殊然一脸失望的看着他:“这不是你还怀疑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