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皇替我备了礼没?我总不好空着手去吧!”李徽摊手。
“你呀,自是有的!”周至礼笑着用手点她几下,挥手让冯怀递上了一个锦盒,“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举止不逊了,知道吗?”
李徽接过锦盒,走到御桌边打开,盒内是枚精致的金锁,她取出来举在眼前看着,“这锁漂亮,贵妃娘娘一定喜欢!就不知,这锁能锁住她多久的荣华了。”
“还记得父皇说过的吗?让他们觉得自己快要爬到顶端的时候...”
“再一脚踹下去,从巅峰坠落的滋味,才最是难受。”李徽接话,她将金锁放回盒中,丝绸包裹的木质盖子被按下,响得清脆,
锦盒再被打开时,是在周庆之手。
她谢了长姐,亲手为赵贵妃怀中的儿子戴上,在婴儿面前晃了晃小锁,哄道:“宝儿,姨姨送的锁锁喜欢吗?”
婴儿在襁褓中,睁着圆溜溜的大眼,咿咿呀呀叫了两声,挥了挥小手,竟无意间将这锁抓在了手里。
李徽惊喜地唤了一声,伸出手去,“呀,宝儿喜欢呀,来让姨姨抱抱好不好?”
赵贵妃忙婉言拒绝:“昭公主怕是从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吧,孩子娇弱认人,怕是要哭,宝儿哭起来可难哄了!”
“也是,”李徽应道,“那我能摸摸他吗?轻轻的。”
说着,抬起一手,手指轻轻地戳了戳那软软圆圆的脸蛋,又戳戳那藕节样的小手,手指就被宝儿握住了,李徽顿时心软成一片,柔和了面容。
赵贵妃同周庆瞧了,母女俩相视一眼,笑而不语。
待李徽走后,赵贵妃才抱着宝儿笑道:“昭公主也学会识时务了,此前何曾踏入过这福熙宫?”
周庆哼道:“那时我去请她,那仰着头瞧人的样子,我回去可气了好几天呢。”
“现在她敢?哈哈哈哈哈哈,等铭儿封了太子,她就更不敢了哈哈哈!”赵贵妃笑得眼角出了几条纹,心情颇佳,又哄起了怀里的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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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宫里用了晚膳,公主归府时,夜色初上。
侍女掀帘,帘外伸来一只男人的手,李徽笑着握上,让明永 扶着她下车。
“在大门这儿等我吗?等了多久?梅姨呢?”
二人相拥进府,李徽抱着他腰问道。
“也没很久,梅姨有些倦了,先歇去了,她吩咐人给你备好了热池,就等你回来了。”
走过府中小道,二人来到浴池屋外,公主挥手,侍女皆退下,她抚平明永 衣襟,取笑道:“好呀,那得小明子来给本公主侍浴了,是不是,小明子?”
李徽笑他此时不举,明永 也只能宠溺地捏她鼻子,说声“奴才遵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