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想要以我为师,我只怕不能胜任。五位娘子的才学造诣远高于我,公主何必舍近求远。”
窦婴这话题一转,宜都公主是彻底忘了打听她这次出走几日的事了。
过了两日,张棹歌的左脸终于消肿了,她这才离开蓝田县进长安城。
有官府开的过所,张棹歌很顺利地进了长安城,不过这会儿的她却是无甚心思去欣赏长安的繁华——经历过多次战火和屠杀的长安,早已无开元盛世前的繁华了,张棹歌甚至还能看到一些破损荒废了好些年没有修葺的废宅。
到了华阳观外,张棹歌看到了一个长相明媚,眉眼恣意的少女。
少女身穿圆领袍,衣袍的用料却极为精美昂贵,看得出身份不一般。
她并不想惹是生非,只得退到一旁等少女先过去。
少女从她面前经过,没一会儿便驻足回首,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最后落在她腰间短刀系着的鹅形哨上。
“你是何人,来华阳观做甚?”少女问。
“汝州张棹歌,来寻一位朋友。”
“朋友?!”少女一脸警惕,“你可知华阳观是什么地方?这里会有你的朋友?”
送宜都公主出来,还未回去的窦婴听见观外的动静,走出来一看,愣了愣。
须臾,她开口:“公主殿下,这位是我的朋友。”
宜都公主不再开口,只是依旧盯着张棹歌。
张棹歌想起那些日子派人替窦婴送佛经的侍从,当即明白了对方的身份,行了一礼:“原来是宜都公主殿下。”
宜都公主哼了哼,不说话。
窦婴不知道宜都公主犯什么病。
虽说她当下也不是很想见到张棹歌,但张棹歌找上门来,自己也不能避而不见。
她看着宜都公主:“公主殿下不是要进宫去吗?”
宜都公主说:“你这位朋友我没见过,正好让我见一见,进宫哪天进都一样。”
窦婴有些头疼,宜都公主本就不是刁蛮任性的人,怎么最近变得不懂分寸了?
张棹歌的第六感告诉她,宜都公主绝对对自己带有一点莫名的敌意。
她第一次见宜都公主,不可能得罪她,所以,问题或许出在窦婴的身上?
宜都公主把张棹歌邀请进入华阳观,又问她是什么出身,有没有官职,家中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