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有差别吗?横竖是先不见她们对吧!
韦伏迦的身子受不住,只能先去洗漱歇息。
王贺骋问:“那我呢?”
“王郎君也在呢?别业都是女眷, 只怕不方便,不若还是跟阿郎住营寨吧。”
王贺骋:“……”
住营寨是不可能的, 鲁阳关那边开了邸店,他还是住邸店去吧,正好脱离他阿姊的监视,去喝点好酒。
婢女留在韦伏迦与王翊身边照顾她们,仆役和部曲则跟着王贺骋去了鲁阳邸店。
第二天,天上下起了厚厚的雨,雨水形成雨幕,将昭平乡笼罩。
韦伏迦的小腹又痛了,疼得她在床上哎哟哎哟地叫,压根就没气力下床。婢女们急得团团转,一方面去给韦伏迦准备热水,另一方面去找王翊。
王翊刚起来没多久,闻言,说:“都这时候了,找我做什么,快去找七娘呀!”
婢女说:“婢子们见不到七娘子。”
王翊只好去找夕岚,催促她:“阿韦姐姐今早腹痛难忍,在床上下不来。七娘跟张大郎呢?都拖两个多月了,真不能拖了,快给她看看吧!”
夕岚显然是得到了崔筠的指点,说:“我家娘子不懂医术,恐帮不上什么忙,至于阿郎,大娘子与二娘子不介意他是男子就好。”
“都什么时候了,是男的又怎么样?”
没多久,张棹歌与崔筠一块儿过来了。
张棹歌说:“屋内闷热,先把人送去常春馆吧。”
别业备有担架,众人让韦伏迦躺到担架上去后,抬着她去了常春馆。
王翊也跟了过去,发现常春馆比一般的药铺还像药铺,不仅有两个墙柜,装了上百种药材,还有专门给病人躺下治疗的病榻,每个病榻都用竹帘给隔开了来。
角落里还有一个与人等高的木头人,上面贴满了各种经脉穴位图,若是半夜没注意,肯定会被这个木头人给吓一跳。
——其实若不是仿真人更逼真吓人,张棹歌都将对方给摆出来了。那个是教学道具,张棹歌只在教学时拿出来,其余时候都用一张布给盖起来,塞到了角落里。
张棹歌让韦伏迦坐起来,再伸出手给她把脉。
虽然王翊事先说不在意张棹歌是男子,可谨慎的张棹歌还是让人往韦伏迦的手臂上搭了块丝巾,隔着丝巾给对方把脉。
“如何?”韦伏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