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琰不是小气,而是这些东西比较敏感,不能乱放,最好还是放到地下室比较稳妥。
“你要不要拜胡大夫为师?”赵怀琰从架子旁边的箱子里拿了一块老布把书包了起来。
“嗯?”怎么突然说到胡大夫了?
“他们胡家一直是有名的中医,而且他现在没有弟子,你应该可以从他那里学到很多东西。”
赵怀琰知道宁溪在医学上可能有一些建树,从她帮忙扎针的技术就能看出来。
但是她的家人好像不太清楚。
或许她是出于什么原因不便告知,或者说不清楚。
既然如此,私底下拜胡大夫为师,也算是有了个借口可以用,以后要是有什么手段,也能光明正大地使出来。
倒也不必说是胡大夫教的。
毕竟师傅领入门,修行在个人,只当是后面自己发明的即可。
宁溪很快想通了这一点,向赵怀琰递了个感激的眼神。
和聪明人相处起来真是太愉快了。
确实,她向阮丽萍说自己偷偷练习针法,但这个拙劣的借口在大伯大娘这边显然是说不通的。
因为他们家从小就没接触过这些东西。
至于旧箱子里关于解毒方子的秘密,或许是上几辈人传下来的。
“小玉,谢谢。”宁溪心中十分感动。
他能察觉到自己有秘密,但是恪守本份不闻不问,还尽力给自己想好出路。
赵怀琰深邃的眼眸回望着她,眼里倒映出她的样子。
身体力行地印证了那句话——满心满眼都是她。
他沉声道:“你是我的爱人,不必道谢。”
几日后,宁溪总算是去上班了。
长时间的请假,回来没多久又请婚假,她几乎和无业游民差不多,回到单位竟然还有点陌生感。
跟她共用一个办公桌的张静雪惊喜地看着她,还跑过来给她拉开椅子,亲昵地说:“小溪,你终于回来了,最近不跟你一块吃饭都觉得没以前香。”
另一个女同事戴梦见状也笑道:“是不香,以前小溪没来的时候吃二两米饭,后来吃吃三两,现在又变回二两了。”
男同事王川也从文件中抬起头来,“你们一个两个就记得吃,宁溪你啥时候把你家爱人带出来让我们见见?一起去国营饭店撮一顿。”
“该不会是嫁了什么有权有势的二婚老男人,所以不好意思带到我们跟前吧?怎么说大家都是同事,又不会笑话你。”
张静雪白了他一眼:“王川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凭什么不能说话?怕不是被我说中了吧?”王川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自从在食堂里被宁溪当面“羞辱”了身高之后,他一直想找机会摆宁溪一道。
但是在朋友那里得知她确实背靠阮丽萍之后,又打消了这个想法,转而想追求宁溪,利用一下裙带关系。
从那以后他在办公室可是什么苦活都做,争取表现一番让同事们对他改观,没想到还没开始讨好宁溪,对方却带来了她已经结婚的消息。
因为只请了关系最亲近的家人、朋友,宁溪只给同事们带了喜糖,没邀请他们去吃酒席,当然也没收任何礼物。
整个商业局只请了阮丽萍一个。
王川猥琐地扫了一眼宁溪。
“我就说嘛,喜糖弄得那么好,还是海城的紧俏货,也难怪,长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确实要换点好处,只不过让我觉得有点恶心。”
这几天跟赵怀琰正式蜜里调油的时候,宁溪心情好着呢,懒得跟这种人计较:
“啊对对对,确实嫁了一个有钱有势的‘佬’男人,你这么说话,就不怕我回去吹吹枕边风,针对你做点什么?
你要是觉得恶心,能不能把我的喜糖还给我?该不会一边说着恶心,一边把这好东西吃了吧?”
办公室所有人都给了,那算时间王川看起来也一副改过自新的模样,本着友好相处的原则,宁溪才送了他一份。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就是不知道这个家伙前后变化这么大是想干什么?
王川脸色乍变,他确实没吃喜糖,但是换了个由头拿回家炫耀了,好多人都没听过朱古力,他在家人面前也长了点脸。
“我嫌恶心,已经扔了!”王川嘴硬地说了一句。
都吃完了,怎么可能还拿得出来。
他又白了宁溪一眼,还真没看过有人把喜糖送出去还开口要回来的。
张静雪阴阳怪气道:“哦?扔哪了,这等好东西,我可要去捡回来。”
戴梦突然用力捂住嘴,但是笑声还是漏了出来,大家下意识地把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小戴你笑啥?”另一个男同事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一件开心的事。”戴梦肩膀耸动个不停。
大家更好奇了。
“什么事说出来听听呗,别一个人傻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