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夫人大喊,“不行!”
迟玉琼有点慌,“妈,怎么办,妈你救我。迟茸我可是你亲哥!”
他挣扎试图去抓迟茸。
“咚!”
一个高大人影不知道从哪蹿出来,一把将迟玉琼打一边去。
迟茸愣了愣,抬眼望过去。
虞山乐一脸怒意,眼底烧着愤怒火焰,“你好意思管自己叫亲哥?你他么算什么哥哥!”
……乐、乐哥?
迟茸呆了几秒,眨眨眼,乐哥什么时候来的?
迟夫人一看是国外的虞少爷,形势愈发一边倒,想拽他,“小茸,我们错了,你别生气,小茸你原谅我们一回。”
迟茸耳朵疼,扭头,被江枝惑拉出房间,虞山乐还憋了一肚子火留在里面。
屋里一室喧闹。
江枝惑拉着迟茸一路出了主楼别墅,到花园前面。
里面种了些冬天能开的花,炙热热烈的开着,被风轻轻拂动。
迟茸被吵的乱糟糟的耳朵终于清净下来,轻呼吸几下,嗅到冰冷的空气,心情平复几分,耳朵突然被捏着揉了揉。
他抬眼,江枝惑捂着他耳朵揉搓,垂眸看过来,声音很低,“烦吗?”
迟茸被他瞧着,抿了下唇瓣,“刚刚有点,现在好多了。”
江枝惑眼底漆黑,摸摸少年头发,声音轻缓。
“不烦了,剩下的我来解决就好。”
他的崽崽,从两年前就是他捧在手心里仔仔细细看顾着,恨不得走到哪里抱到哪里,结果受了这么多磋磨。
江枝惑握着少年后颈,半敛着眸子,幽涩可怖。
有风吹过来,冰冷里带了点花园飘来的香气,灌入肺腑,迟茸垂着眼,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神色,脚尖拨弄着一颗小石子,语调轻轻的。
“对不起。”
他道:“给你弄出来这么多麻烦。”
他本想着和迟家再不来往就好,没想到他们心思这么多,贪得无厌。
江枝惑眼底暗了几分,捏起那尖尖的小下巴,感觉瘦的厉害,逼迫少年对上他视线,声音低沉。
“崽崽,我说过,你可以肆意索取我,不要这么客套生疏。我人是你的,保护你的力量也是你的,不可以躲我回避我。”
迟茸眼睫颤了几下,心脏酸软,说不出的感觉弥漫胸腔,撑得涩涩的。
他哪里值得江枝惑这样对他。
又没有记忆,又画不好画,还乱梦游。
江枝惑看清楚他眼底,捧着他两颊捂了捂,声音低下去。
“崽崽,你很好,失忆前或者失忆后,都很好。”
崽崽不记得,但是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