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怎么还把下人遣走了?
该不会又要教训自己吧?
谢云槿心中发堵。
他和长宁侯之间的关系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僵的,犹记得很小的时候,长宁侯也会如其他父亲那般抱他、夸他、带他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长宁侯变了。
除了母亲或者祖母在,会给他好脸色,没有外人在,一个好脸色也不会给他。
小时候他不懂,跑去母亲面前闹,长宁侯解释说,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是要继承侯府的,不能太过溺爱。
一开始,谢云槿也以为,长宁侯是为了他好,才严厉对他,后来谢云槿发现,根本不是这样,不论他多努力将事情做好,长宁侯都不高兴,甚至,在他表现出色的时候,长宁侯会更不高兴一些。
久而久之,谢云槿对长宁侯不再抱有期待,长宁侯不想让他出色,他就泯然众矣,反正他也不喜欢学那些东西,当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挺轻松的。
踏进书房,本以为会看到暴怒的长宁侯,不曾想,长宁侯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