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愣了片刻,往后挪了挪,给他让出些位置。
聿风没往里进,直接坐在洞口,半个身子都露在洞外。
千羽挑了挑眉,也跟着坐下了,这洞穴实在太小,就算她有意往里退,脚尖依然无可避免地抵到了他的腿侧。
她沉默片刻,开口问道:“你要在这里陪我面壁思过吗?”
聿风没有回答,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千羽静静等着,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腿边碎石。
他缓缓抬头望着夜幕中那一弯寒月,终于开口,低声问道:“怎么被罚的?”
千羽撇撇嘴:“偷酒喝。”
聿风闻言平静无波道:“罚轻了。”
千羽抬头瞪着他的侧颜,一张脸垮了下来:“你的同情心呢?”
“强者不需要同情,弱者不值得同情。”聿风蓦地转头看着她,“你是哪一种?”
两人之间距离本就很近,这一转头就更近了,聿风不着痕迹往后靠了靠。
千羽自暴自弃道:“我是自作孽,不可活。”
“特训不是让你来玩乐的,时间不多了。”聿风语重心长道。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许久之后,千羽终于忍不住,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低声问道:“你前几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聿风低头看着被她攥在手心的衣袖,手掌下意识收紧。
静默片刻,他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抬起手,稍一迟疑,还是在她肩膀上拍了两下,像是兄长叮嘱弟弟般说道:“好好训练,以后再说。”
说完指尖金芒泄露,一道阵法迅速成型,送入少年丹田。
千羽只觉得灵力一滞,周边瞬间凉了下来,她怔愣一瞬,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现在封我灵脉?”她瞪大眼,满脸不可置信,“有没有搞错啊?”
“认真反省。”聿风深深看了她一眼,毫无感情说完这一句,纵身一跃,离开了山洞,玄黑色身影迅疾如风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喂!”千羽起身追到洞口,探出头去冲着茫茫夜色喊道,“你至少等我把这一夜过了吧?”
回答她的只有呼号冷风,和几声夜鸦嘶鸣。
千羽被冻一激灵,连忙又退了回去。
“有没有人性啊?这么无情无义的吗?”她嘟囔着缩进山洞,连忙在空间戒指中翻翻找找,终于找到块还算厚实的兽皮,摊开裹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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