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愣住：“念……哪个羽？”
男人张了张嘴，喃喃吐出两个字：“阿羽……”
听到这一句，千羽就好像失了神般怔愣在那里，大脑仿佛失去了指挥身体的能力。
她两眼发直望着他，半晌之后默默低下头，强压下涌上眼眶的热意，还有胸口那一阵阵酸涩。
念羽，聿风的第二元神居然叫念羽！他的第二元神一定不是认识她之后才凝结而成的，肯定早就存在了！
一个不知存在了多久的第二元神为何会叫念羽？是一开始就叫念羽，还是与她相恋之后才给他起名念羽？
千羽想问，却什么也问不出口，况且就算问了也没用，如此深奥的问题，估计对方也回答不上来。
念羽看着她片刻，突然抬起手放在她头顶，轻轻摩挲着，动作有些僵硬笨拙，口中断断续续道：“阿羽……别哭……”
千羽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肩膀微微颤抖。
她伸出手紧紧握住聿风的手掌，两手牢牢拢住，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其他人都聚集了过来，月星眠默默望着千羽，抬手示意，大伙儿停下脚步，没有人再上前一步。
念羽还在不厌其烦、一下一下轻抚着千羽的发顶，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但他手上的动作分明那么温柔，仿佛已经做过千万遍。
洞穴内极度静谧，没有人开口，只剩下清浅的吸气声。
就在这时，千羽右手中指上的无极境突然爆发出一阵红光，红翎再度出现。
他上前一步蹲在千羽跟前，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千羽静默片刻，缓缓抬起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她的眼眶泛着红，似乎还带着些许水光，嗓音也有些沙哑。
红翎心中一痛，眼尾也跟着漫上一丝红痕，搭在她肩头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轻声道：“无极境出了点事。”
千羽一听，心脏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急忙问：“出什么事了？他们没事吧？”
“别紧张，不是坏事。”红翎解释，“我把龙血精珀带进去之后，原本是想跟碧城一起研究一下，看到底有什么用，结果那东西自己跑去跟无极境融合了。”
听到没事，千羽这才松了口气，她也是关心则乱了，无极境中都是与她灵魂想携的灵兽，他们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她这个主人肯定不可能毫无所觉。
转而又想到他话中怪异之处，连忙追问道：“融合？什么意思？不是坏事，难道是什么好事？”
红翎点头：“算是好事，碧城看过了，那龙血精珀之中蕴含着强大的生命能量，无极境从前只允许妖兽进入，如今应是可以让人类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