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曾经暖如春水般温和的男子已经变得有些阴郁，眉宇间笼着一层轻愁。
他越过众人，走上前几步，隔着三四丈距离望着城门口的少女，深呼吸几次才努力扯出了一抹微笑。
“千羽，好久不见。”
这话一出，沈怀风先愣住了，转头诧异问道：“你就是言千羽？”
“以后再同沈兄慢慢解释。”千羽匆匆应了一声，继续望着裴轻寂，“我不怪你，毕竟你也有你的立场和选择，只要你不为自己所作所为后悔即可。”
裴轻寂垂下脑袋，双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他一直以为千羽见了自己会破口大骂，骂他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不是个东西！
他见识过她的口才，也已经做好了被言语攻击的准备。
可事到如今，千羽竟然说不怪他？
第817章 九头龙蟒，各退一步
就在裴轻寂意外惊讶时，千羽又淡淡补了一句：“毕竟，你已经不值得我再付出任何情绪。”
这句话听起来风轻云淡，平静得仿佛只是抛弃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却让裴轻寂的心瞬间收紧，难受得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反驳或者解释的话，事到如今，说再多还有什么意义呢？
见他如此，千羽扭过头不再关心，冲着夜无涯道：“说吧，你想怎样？”
美如谪仙般的男人脸上浮现一丝阴冷笑意，话语中满是深意。
“不知师侄可还喜欢师伯特地为你准备的礼物？你不是一直很想再见见他吗？为了找到他，师伯可是费了不少工夫呢！”
千羽闻言转头又看了沈怀风一眼，点点头面无表情答道：“收到了，很惊喜，有心了。”
沈怀风一头雾水，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的好时机，眼前这群人个个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他又往旁边靠了靠，离千羽更近了些。
夜无涯似乎没料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反应，脸上笑容又深了几分。
“师侄若喜欢，不如留在岛上同沈公子好好相处些时日，培养培养感情？”
聿风咬着牙，紧紧攥着千羽的手腕，脸色冷得吓人。
碧城的玄冥神水正在尽力压制他体内四处乱窜的天一冰魄，两股顶级水系力量在身体中交缠，那滋味儿绝对不好受，但他顾不上这些。
他努力抬起头望着抱紧自己的少女，褐眸中溢出担忧与焦急。
千羽怎么会看不懂他的眼神？
她回握住他的手，冲着人群中心的男人淡淡道：“不必了，一个被我烧过一次的破地方，没兴趣多待。”
夜无涯完美的笑颜出现了一丝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