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段距离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步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挨到上了楼,进了卧房,他弯着腰单手抻开床榻上的锦被,将怀中人紧紧包裹住,又取出干爽的布巾擦拭起她的长发。
像是特地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又像是在沉淀自己的情绪,他专注于手上动作,没有开口。
千羽咬着唇,也没有说话,整个人还沉沦在方才那股难言的刺激感之中,微微失神。
聿风内心天人交战,他知道自己并不满足于这样的碰触,但属于自制力的那根弦已经绷到临界点,再稍稍撩拨一下估计就真的得断了。
可是醉酒的千羽实在太乖太迷人,又对自己相当依恋,他舍不得就这么放开她。
长裤和鞋靴上的水滴落到织花地毯上,渗透进去,留下了一滩深色水渍,他赤裸着上半身,一点点将她的头发擦干,极致耐心,极其细致。
“好了。”男人放下布巾,哑着嗓子轻声询问,“困不困?”
千羽的反应生生慢了好几拍,停顿许久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她缓缓摇了摇头,白皙的手臂从锦被中探出,扯住他腰间潮湿的衣料,问了个能让他立刻崩溃的问题。
“你说的‘不进行到底’,是什么意思?”
卧房中没有点灯,雕花牙床顶部四周镶嵌着上好的夜明珠,可用灵力控制明暗。
柔和光线下,千羽露在外头的肌肤如雪般洁白,像是月光下凝结的冰川,晶莹剔透。
他情不自禁覆上她的手臂,手下的质感让他深深陶醉,像是细腻的丝绸在指尖滑过,温润如玉,让人根本无法抗拒。
他本想拉开她的手,却忍不住细细摩挲。
“宝贝,真的想知道吗?”
千羽缓慢且认真地点了点头。
聿风轻轻笑了,带着点邪佞和宠溺:“其实你明白的,上次还说过……”他俯身凑近,贴着她的耳畔低语,“要帮我。”
千羽呆愣片刻,脑子还是混沌的,迷蒙中似乎想起来了他口中所指究竟是什么。
呼吸顿时变得不畅,她不是啥都不懂的小白花,一想到所谓的“帮他”是什么意思,她的太阳穴就仿佛是被细密的银针轻轻扎着,微微跳突。
见她怔住,聿风轻轻笑了笑,牵起腰上那只手,吻了吻她的掌心,又将她每一根手指都亲了个遍。
而后引导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腹上,缓缓往下滑了一小段,戏谑道:“敢么?”
千羽的双眸微微睁大,感受着指尖之下的人鱼线,马甲线……
聿风被她的模样逗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温柔道:“逗你的,说了今日只是稍稍欺负你一下,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