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风摸了摸她的脑门，轻声道：“我原本也以为和你不会有结果。”
千羽语塞，停顿许久才道：“我们和他们的情况不一样……”
“没有什么不一样，千雪不是三岁孩童，她有自己的判断力和选择的权力，你该让她自己去感受，去决定。”
千羽低头思索片刻，喃喃道：“你不明白。”
聿风坐到她身旁，一手揽着她的肩膀，抚摸着她的脑袋，温柔且坚定道：“我明白。”
他轻轻笑了笑，接着说道：“儿时我受父王偏宠疼爱，兄长们嫉妒，又不敢拿我怎么样，就去欺负小霜，就是我妹妹。”
千羽有些诧异，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主动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小霜很特殊，长到三岁多还不会说话，走路也不利索，他们常趁我不注意时作弄她，我知道后就去找他们理论。”
“然后呢？”千羽好奇追问。
“那时年纪太小，又是排行最末的男孩，自然打不过他们，不过好在我受宠，父王站我这边，就将他们全都罚了。”
千羽笑了，暗自想象着小时候的聿风是什么样的，定然是漂亮可爱小正太一枚吧！
“我母妃是外邦进献给父王的歌姬，出身并不高，所以父王宠我一向是被朝臣诟病的。”
千羽很意外，没想到他的母亲竟是这样的身份，这对王族来说不止是“不高”，在外人眼中应该是“低贱”了吧！
“他们一向都很担心父王会将王位传给我这个歌姬之子，所以总拿小霜做文章，说她到了三岁还不会说话不会走路，是上天给鑰西王族的警告。”
千羽怒了：“狗屁！什么警告？明明就是语言发育迟缓，很多孩子都会这样啊！”
看她秀眉倒竖，聿风笑了笑，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所以我总觉得亏欠她，想把最好的都给她，见不得她受委屈，也不想她被人欺负。”他顿了顿，望着她认真道，“就像你对千雪。”
千羽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啥。
“她一直照顾着你，保护着你，是你最在乎的亲人，所以你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如今你强大了，有能力了，就想着帮她杜绝一切可能对她造成伤害的因素。”
千羽沉默了，好像确实是这样，她把自己放在了保护者的立场，把千雪放在了弱者的位置，她认为自己有责任有义务对她负责。
连带着也想管控她的行为，代她做出决定，监管她身边所有的风险因素，这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控制欲！
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了呢？她默默思考着。
似乎是从她越来越强之后，连带着这股控制欲也强烈了起来。
不止是对千雪，对身边这群好友、兄弟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