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得很近, 可以看得出一整晚都是用着这么亲密的姿势相拥而入睡的。
迟钝地眨了眨眼，1551脸上一点点浮现出红晕。
他回忆起了昨晚那场烟花下发生的所有事情。
原本因为酒精而晕乎乎的大脑，从那句表白后开始变得清醒，又因为那个不带着情欲的吻而变得醉呼呼的。
他只记得，后面烟花继续盛开, 顾沉舟抱着他欣赏了很久。
再然后就是困意袭来, 喝了酒后的睡眠更加深, 被顾沉舟身上独特的冷香包裹着，他感到比平常更安心。
仿佛是猜中他的内心般, 在1551终于回忆起全部的时候，顾沉舟才缓缓睁开眼，眼底是一片清明。
他早就醒了，只是怀中睡得香甜的小系统让他觉得太可爱了，忍不住多抱了一会，舍不得松手。
“早上好。”
华丽的声线里带上点晨起的沙哑, 只有1551听得见，他感到耳膜仿佛都因此而震动，不仅耳朵有些痒，还有些发热。
他深吸一口气, 特别小声的开口：“早上好。”
太可爱了, 让人很想亲一亲。
感到男人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耳朵上, 1551刚想迷茫地抬起头，就有一道气息靠近了。
然后就是一个轻得像羽毛的吻落了下去。
1551脸色一下子红得跟个小西红柿一样, 并不单单是因为被亲了亲耳朵，更多的是他感觉到随着自己的醒来，顾沉舟身上的某处反应也渐渐苏醒。
作为一个清心寡欲了那么久的主角，会在早上有这种情况出现实在是很正常。
可是他感觉自己被凶器抵住了，吓得不敢动，小动物般瞪大了双眼。
顾沉舟轻笑一声：“小易，我不是个好人。”
他们确定了关系，属于恋人的亲密让他再也不用特意压制自己身体最诚实的反馈。
那些带着地狱般的念想在想将他一起拖入，到属于他的领域里，彻底沾染上自己的味道。
他一直是个扭曲的人。
那些一个个前仆后继折损在他手上的穿越者没说错，他就是个疯子。
甚至于他们那些恶毒的话语，对于他来说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褒奖罢了。
顾沉舟的手轻轻摸了摸1551那不断颤啊颤的眼睫毛，动作很轻柔，夹杂的爱意却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像是在抚摸珍宝，又像是在对待自己的神明般，小心翼翼的。
他期待着自己的神明对自己做出回应。
而1551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要更可爱百倍。
他像小狗一样拱了拱，顶着呆毛坐了起来，因为过于害羞，下意识就想跑开，可是很快就发现男人的手臂还圈着他。
1551结巴了一下：“你、你耍流氓。”
顾沉舟再也忍不住了，他实在是太喜欢小系统了，可爱得想将他完全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眼底的笑意溢出，发出了有些爽朗的笑声，手臂微微用力，1551就不受控制地又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