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瞬间开阔了不少,她倾身去看,忍不住感慨,“虽然京市每年冬天都会下雪,但总觉得看不够。”
傅庭肆就立在她的身后,循着她的目光一起去看飞旋而下的雪花,轻声问她,“那要不要出去看?”
“市中心很难看到积雪,还是算了。”陶青梧拽了下他的袖口,没了兴致不想看了。
他顺势往上缩了下胳膊,把手递给她牵,却又施力不让她动,“健身房外边有一片露台,应该可以。”
贪玩的年纪,兴致去得快来得更快。
陶青梧不挣了,嗔着摇晃他的手,眸子里蓄满了独属于这个年纪才有的天真和纯粹,“那你抱我去。”
傅庭肆乜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微勾了下唇,语气淡着,“你这算不算是恃宠而骄?”
刚准备攀上去的手忽又收了回来,陶青梧温顺着往后退了一步,小声嘀咕,“昨晚还嫌我总觉得低你一等。”
话落,一只骨节均匀的手抚上她的发顶,搓揉的过程中弄乱了发丝,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散漫的笑,“恃宠而骄是好事。”
不消片刻,傅庭肆从屋内拿了件羽绒的大衣裹在她的身上,而后伏身抄过她的膝弯抱起,不紧不慢地穿过长廊去了露台。
长腿抬起勾开紧阖着的推拉门,冷风一股脑全钻了进来,陶青梧转身就往傅庭肆的怀里钻,碎发挠得他不禁往上抬了抬下巴。
“还要看吗?”他虚碰了下她的侧腰。
她慢慢从他怀里探出脑袋,“那你放我下来。”
宽敞的露台有一半是封了顶的,傅庭肆单手抱她,另一只去拉藤椅,还把长椅上的垫子都铺在了上面,这才放下了怀里的人。
陶青梧探手去接雪花,趁着还未化开伸直手臂给他看。
他躬身去看,试图用指尖捻起,雪花接触到热源迅速融为细小的水珠。
她玩够了,又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拍几张照片发朋友圈。
找角度的时候,手机壳上坠着的装饰品也在跟着左右摇晃,傅庭肆想不看到都难。
他垂眸,问:“礼物都拆了?”
“嗯,”她缓声回,“都很漂亮。”
“喜欢这个?”他曲指弹了下那装饰品。
陶青梧跟着捏起,“对,方便带着。”
听到这里,傅庭肆原本带着笑的眉眼瞬间敛起。
数十件精致的礼物,这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灰粉相间的牛皮小马挂饰放入礼盒堆里几乎都要发现不了它的存在,可她却喜欢。
他清晰记得,这件是赠品。
到底是方便带着,还是方便带走?
似是受情绪感染,陶青梧抬头望向他,眼里的迷茫显然是在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