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遭让陶青梧快速从情绪里抽离出来,腕处的力道让她吃痛了一声,懵着嘟囔,“你怎么又凶我?”
傅庭肆不敢想床上的人究竟在透过他看谁,兀自松手后离开了卧室。
里面的人需要换水和去静脉针,即使再气他也不能甩手不管。
这几日怕吵醒里面的人,他一直都是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可这会儿他只觉得如坐针毡。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作多情”竟会成为他的代名词。
方才的陶青梧有多让他心软,此刻就有多心痛。
傅庭肆仰靠在沙发上缓了半晌,他叹出冘长的一息,而后起身到厨房的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扫了眼缺了一只的杯架,开始慢条斯理地倒入。
深金色的酒液在头顶射灯的映照下泛着细碎的光,他从制冰区捏了几块放进去,晃动两下直接一饮而尽。
心头的烦躁难消,他从中岛台底部的雪茄柜抽出一根,那里面存放着上千根,是他以往去各国出差带回来送给外公的,只不过养护的时间不足还不够醇化,被他暂时放在这里。
傅庭肆没有抽烟的习惯,但刚毕业压力大时还是会偶尔吸上一两根。
这会儿他很熟练地剪掉雪茄帽,倾斜着慢慢旋转用喷.枪点燃,放入口中时苦涩味霎时蔓延开来。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要疯了,竟有些贪恋这个味道。
直至午夜,医生留下来的那两瓶注射液才挂完,傅庭肆站在床边,陶青梧眼睫耷着,恢复到正常体温后不再哭闹了,看着又乖顺又恬静。
他犹豫了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叶识檐发了条短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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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青梧这一觉睡得格外漫长。
醒来时她先是抬手抚上脸颊,去回忆那温热的触感,唇角不自觉勾起。
待身体的机能渐渐恢复,她从床上爬起来,披着外套出了卧室,想去厨房找点速食来填饱肚子。
只是右脚刚刚迈入客厅,陶青梧就闻见一股诱人的粥香,眼皮一抬闯入视野的是在厨台前忙碌着的身影,穿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休闲西装,也不怕弄脏连围裙都没穿。
这一刻,她被喜悦冲昏了头,小碎步跑到了中岛台边,“你终于回来了。”
不远处的人动作一顿,过了会儿才转过身和她面对面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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