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祚明一心想着‘闪耀’战场，对姑姑如此繁琐的军令不甚明了，赵率教却领会了战略目的，秦良玉一心制造林丹汗和固始汗的矛盾，让他们无暇东进，在草原上犹豫起来后，明军再集中优势兵力逐个击破。</p>
距离鞑靼大营大约二十里的小山头，赵率教和秦祚明带一千火器兵隐蔽在小土沟中，两人爬上山头，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对方的军阵。</p>
成吉思汗传给后人一个简单的行军办法，一个百夫长点一堆篝火，既为取暖，也为示威，更是防止夜袭。</p>
鞑靼和瓦剌延续二百多年，一直在继续这个传统，所以山头的两人黑夜反而好判断对方的人数。</p>
连后勤牧民大概六万人左右，战兵四万多人，但他们看不到黄金大帐和战神矛。</p>
秦祚明快睡着了，赵率教突然道，“祚明，丑时三刻了。”</p>
秦祚明一个激灵，“末将马上进攻。”</p>
赵率教一把按住他，“用你的望远镜看看，这时候最黑暗，鞑靼人大营前十里肯定有千人以上的斥候，我们人数太少，黑暗根本无法快速靠近，休息一会，寅时三刻，似明非明的时候，火器兵急速冲锋到大营外，掷弹兵朝他们扔三轮马上退回来，无需刻意杀人，随便轰击。”</p>
这是林丹汗没来，他们准备跑路了，以免天亮后被鞑靼人兜圈子围起来。</p>
秦祚明又短暂休息三刻，从山顶来到小土沟，命令火器兵整理军械，赶快吃干粮，并给战马喂麦麸。</p>
这里顶多只能藏一千人，天色太亮鞑靼人斥候一定能看到异常，赵率教看东面地面线返青，可以看到草原上不多的树木，伸手示意传令兵吹号。</p>
嘟~嘟~嘟</p>
急促低沉的号角响了三下，早已准备就绪的秦祚明立刻轰隆出发，带一千人火速奔向南边鞑靼人大营。</p>
战马的轰隆声惊醒鞑靼人外围斥候大队，惊慌失措应对，秦祚明却不与他们纠缠，马背上的火器兵扔过来十几个竹筒炸弹，绕着斥候大队继续跑。</p>
轰轰轰~</p>
鞑靼人马顿时受惊。</p>
这样的千人斥候大队每隔三里就有一个，秦祚明从两处缝隙打马通过，一会返回来收拾你们。</p>
可能他们人太少，让轰隆准备接敌的大军哈哈大笑，无数弓箭手张弓搭箭准备劈头盖脸灭杀这股送死的明军。</p>
火器兵很快来到大营前，面对箭阵丝毫不惧，在他们射程外又向东跑了三里，火速停马。</p>
四十名士兵下马，二十组掷弹筒。</p>
咚咚咚~</p>
轰轰轰~</p>
朝战马群里扔了三轮，顿时无数战马受惊，整个马群四散奔跑。大营乱成一锅粥。</p>
秦祚明哈哈大笑，没有原路返回，直接杀向正北。</p>
啪啪啪~</p>
连一息都没有停顿，正北堵回来的斥候被直接杀穿，一千人扬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