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原本闭上的眼睛顿时睁开，脑袋一抬就质问她：“什么！我哪里吃的多了？你这简直是——危言耸听！我不长肉我骄傲！咋么啦！”</p>
傅影：“……抱歉。”</p>
宋殊撇嘴，又重新缩回她怀里，闭上眼睛嘀咕：“可能是我小时候受欺负比较多，长大后不好消化食物吧。”</p>
“……”傅影敛眉，小心翼翼问，“你小时候受过很多欺负吗？”</p>
“那不重要。”宋殊说，“都过去了。”</p>
“是谁欺负你，我杀了他。”傅影声音骤冷。</p>
“哎呀，欺负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哪记得清楚。”宋殊闭着眼睛在她怀里啧了一声，“还用得着你杀吗？他们估计都变成怪丧了。”</p>
“就算变成怪丧，也得再杀一次。”傅影沉默一会儿，坚定自己的想法。</p>
“再说，再说……”一旦坚定了睡眠的心，宋殊很快便放空了自己的大脑，嘟囔没多久，便睡着了。</p>
傅影脑中还想着很多事情，但宋殊已经睡了，便也不再想那些，在宋殊绵长的呼吸声中慢慢消解心中郁气。</p>
下雪的这几夜里，她都趁宋殊睡着的时候，偷亲一次，又一次，逐渐有了经验。</p>
宋殊会在入眠两个小时后睡得最熟，会在睡三个小时后翻身，换个舒服的姿势睡觉，一般在五个小时后，进入浅眠状态，傅影喊一声名字，她会蓦然惊醒，然后再躺回去继续睡，醒一次再睡的时候也很熟，基本上不会醒。</p>
于是，傅影耐心地等到了半夜，先轻声唤了两声，见宋殊的呼吸节奏没任何错乱，便倾过身子，在黑暗中寻到两片软唇舔舐。</p>
宋殊其实每个晚上，都会脱掉小衣服睡觉，那样睡得最安稳舒服。</p>
而傅影也是抓住这一点，找到机会感受更多。</p>
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这种事情是错的，但她又理所应当地认为，即便宋殊发现了，也不会对自己生气。</p>
所以在偷亲偷摸的时候，她也有着分寸，不敢太过分。</p>
……</p>
宋殊的鼻息就扑在脸颊边上，温温热热的。</p>
傅影沉醉于深入的亲吻，正当她将舌尖收回，离开那湿润的唇瓣想要缓解一下心口的燥热时，耳边的呼吸声却几乎微弱到听不见——</p>
傅影的心脏猛地跳了两下，她自己也屏住了呼吸，随后，脑袋缓缓退离。</p>
——还没来得及擦口水。她心里倏然蹦出来这个想法。</p>
“傅影？”一个迟疑的声音从刚刚被她侵占的唇中发出。</p>
傅影镇定下来，让自己的声线不要抖：“嗯？”</p>
她只感觉到自己经历了一阵度秒如年的沉默，身边的人也没有说话。</p>
傅影的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她小心翼翼地环住宋殊的腰：“宋殊？”</p>
回答她的，是再度绵长的呼吸声。</p>
宋殊又睡着了。</p>
傅影睁着眼睛，不敢相信，反复回想刚刚宋殊是什么时候醒的。</p>
她想了后半夜，又心焦又忐忑。</p>
于是，再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