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凌乱，衣衫不整，面色潮红，嘴唇红肿，显然昨夜的经历非同一般。
扶苏还未从火鸡面的荼毒中彻底清醒过来，未经思考就说道：“我是想替陛下分忧，来探一探神女的虚实。”
就算是替父分忧，倒也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李斯当即瞳孔地震，神情凝重地望着扶苏，说道：“公子大可不必，这种事情陛下还不必使人代劳。”
扶苏更加迷惑，刚想细问，就听见笑意盈盈的女声传来：“哪种事情啊？”
师兰馥在众目睽睽之下，坦然地坐到了桌边，顺手拿起了扶苏送过来的小画轴。
由于前世过度使用手机，她习惯性地打开了画轴，又条件反射地往上面一扫。
犹带墨香的秦篆，字体霸气凌然。
师兰馥借助系统的翻译，不由自主地念出了声。
“茂矣美矣，诸好备矣。盛矣丽矣，难测究矣。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瑰姿玮态，不可胜赞。”
宋玉的《神女赋》，誊写来奉给巫山神女，再合适不过。
师兰馥丝毫不以为意，在众人的屏气凝神之下，继续往下念去。
“楚怀王游于高唐，昼寝，梦见与神通，自称巫山之女。王因幸之。遂为置观於巫山之南，号为“朝云”……”
她终于意识到了一点不对，这不就是古代版的小黄文吗？
“秦皇，这是你亲手所写？”
师兰馥举起手中的卷轴，直接了当地问道。
生于现代的她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只是落在始皇帝身后的公子王女眼里，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后宫夫人们大多出身各国宗室，但即便在秦统一之前，也断然没有夫人敢以这样咄咄逼人姿态，来拷问始皇帝对她们的感情。
毕竟，根本没有感情。
最小的公子胡亥，却全然没有兄长姐姐们的震撼，反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盘算着他等会儿该不该抢先认下这位“阿母”。
气氛在这一瞬陷入了凝滞。
始皇帝抿了抿唇，缓缓答道：“确是政亲手所书。不光如此，建神女祠，送来凡俗珍宝，皆是为了讨神女欢心。”
始皇帝的话相当直白，只是师兰馥显然没往他的思维上靠拢。
她松了一口气，将内心浮现出的一点微妙压了回去，无奈地说道：“神女祠于我无用，不必再建。至于秦皇想要知道的，我今日都会告诉你。”
刚好她昨夜临睡前，将新得来的积分全部氪金到了抽奖转盘，新抽到了一个菜品的新功能“身临其境”。
不仅能够通过菜肴，让食客看到当前最渴望得知的“历史”，还能连通他们的触觉、味觉和嗅觉，仿佛真正经历一切。
一想到这里，师兰馥就有些肉痛。
花了这么多积分，都没抽中她最想要的延寿菜谱，若不是今早上系统通知“扶苏连吃八顿”的任务完成，她简直都没心情起床。
“况且，扶苏公子已经付过代价了。”
反正这两父子问的问题应该都差不多，谁问都一样。
扶苏……公子……已经付过代价了……
这句话仿佛在不停地回荡，随即众人都将脖子转动，目光炯炯地盯住扶苏，开始浮想联翩。
父子同争一女啊，好刺激，而且做出这样事情的，居然还是平时循规蹈矩的扶苏大兄。
而且阿父还是输的那一方……百般讨好之下，还是被神女当众拒绝掉了呢。
“大兄，”嬴阴嫚眨着眼睛，崇拜地望着扶苏，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已经是神女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