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英看着刚贴好的对联，不解的读出来，“愿汪成真，生活旺旺，狗壮家旺！”感觉比去年的值班室更离谱。</p>
然后更看不懂的是富贵窝前的对联，“仰天长声喵，俯地无限好，喵里喵气。”</p>
算了，他们开心就好。</p>
祝三走到厨房檐下，陈娘子刚给鸡褪完毛，见儿子来了，吩咐道：“去柴棚里抱一把干草来。”把拔不下来的细毛烧掉。</p>
祝三：“嗯。”提脚往草棚里去。</p>
段晓棠正在往卤缸里下肉。</p>
祝三手往干草堆一指，“给我娘抱草，烧鸡毛。”</p>
段晓棠：“你忙完帮我从厨房带副碗和勺子来。”打泡沫。</p>
祝三：“行。”</p>
长安城所有人家，今天都只和一件事有关——过年。</p>
临近饭点，周围几家邻居都送了些食物来，冷修羊、花折鹅糕、脂花餤……</p>
李君璞提着一个食盒过来，“黄金鸡和阔尾羊窟利。”知道段晓棠不喜欢吃羊肉，特意解释，“阔尾羊窟利是弟妹特意给赵娘子做的，幽州做法。”</p>
段晓棠：“哦！”</p>
李君璞注意到，段晓棠身上穿的厚衣裳，和林婉婉赵璎珞的样式差不多，只花纹有差别，看起来怪模怪样的。</p>
李君璞：“你穿的是什么？”</p>
段晓棠在李君璞面前转一圈，“省服（长款），厚实、保暖、经脏。未来几天不出门的话，我就这一身了。”</p>
能上炕能上灶，能上牌桌能下地。袖子一揣猫一抱，就是一副标准的街头巷尾大槐树下，听八卦的模样。</p>
林婉婉出的怪主意，衣裳做出来，连祝明月也不嫌弃它土，穿着的满足感，仅次于貂。</p>
东院古里古怪的行为多了，不缺这一桩。</p>
李君璞只提醒道：“新年大朝会，你别穿这身去就行了！”嫌弃之意，溢于言表。</p>
段晓棠：“我穿官服。”反驳道：“别看它丑，每一个穿上的，最后都会真香！”</p>
李君璞：“你慢慢香吧！”转身欲走。</p>
段晓棠：“着急什么，你回去又没事！”</p>
一看李君璞穿的精神抖擞，打扮得玉树临风，就知道他今天只有两件正事，早上祭祖，晚上年夜饭，其他的杂事有仆役接手。</p>
李君璞：“我和三弟去冯家看看。”</p>
段晓棠本想说，今年李君璠回来，李君璞不再是独身一人，没必要去舅舅家搭伙过年。</p>
转念一想，冯家刚办了丧事，新年里身上带孝不好上别家门。就连正月里，李家兄弟也不好去拜访，只好趁今天去略坐一坐。</p>
段晓棠挥挥手，“去吧，去吧！”也不细问，他们去冯家哪一支。</p>
午后，祝明月和戚兰娘回来，简单用过午饭，补一会觉。</p>
祝明月起来，站在厨房门口，“需要帮忙吗？”</p>
正在扒蒜的林婉婉嘴一翘，“来听听祝总的话术，如果真的想帮忙，她会说，我能帮什么忙。”</p>
段晓棠：“帮倒忙，你俩都是。”</p>
祝明月微微挑起唇角，微凉的手，直接伸进林婉婉脖子里。</p>
林婉婉扯着嗓子喊，“啊——”</p>
对此段晓棠评价，“又菜又爱逗！”</p>
和段晓棠发出类似感慨的人，是葛寅。</p>
远处卢照逗庄子上的鹅，追着他跑。缓缓跑一截，忽然杀个回马枪，反手一掐鹅脖子，恶狠狠道：“欺负我受伤是不是，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