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现象？
克莱恩看着那位诗人气质的年轻警官，只见他神色略显尴尬，并且自以为不明显地给娜娅打着眼色。他觉得要给刚才那句话的真实性打个问号。
娜娅叹了口气，反手关上门，示意罗珊先走。
“我接下来说的事，你们千万不要怕。”她说。
“我们是专业的??咳咳，你说。”克莱恩下意识接梗。
“你知道偷盗者途径的序列四叫什么吗？”
“不知道。”克莱恩如实回答。那位年轻警官也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啊，开个玩笑，祂原来什么也没告诉你。”娜娅有些失望地看了年轻警官一眼，后者听到这句话，脸上空白了一刻，似乎陷入了某种头脑风暴，但克莱恩感到迷惑。
那位警官认识一位“祂”？克莱恩根据反应推测。“祂”这个人称一般是指高层次的生命，比如，在谈论女神的时候偶尔会用到，那位“空牌”给人的感觉也像是一位“祂”。
“但是你来问伦纳德，那还真是问对人了。有其它意识在自己的身上，在非凡世界里不是不能理解的事。”娜娅对克莱恩说。
“随身老爷爷？”克莱恩好奇问道，看向被叫做伦纳德的警官。
“随身??老爷爷？”伦纳德咀嚼着这个新鲜的词汇，随即警惕地看向克莱恩，“你怎么知道老头的？”
我知道什么？不会歪打正着了吧??克莱恩先是疑惑，然后惊讶地看着伦纳德。
“他本来不知道的。”娜娅补了一刀，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伦纳德，“随身老爷爷，是一种罗塞尔文学中主角的标配，这么看，你还真是时代的主角。如果你听说过'幸存者偏差'，就会知道，不是主角的人，早就被随身老爷爷吃掉了。”
“??这么危险的吗？还好是老头??”伦纳德心虚地抓了抓乱窜的衣角。
“你猜猜老头想不想吃你？”娜娅咧开嘴，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在我来之前，你至少对祂还有点警惕。”如愿以偿地看见伦纳德一瞬间掩藏不住的恐慌，她感叹了一句，“女神真是辛苦了。希望祂一直庇佑你。”娜娅在胸前潦草地顺时针点了四下，画出红月，转身而出，脚步渐渐远去，在短走廊尽头的楼梯响起。
“所以说，我身上也有一个寄居的意识，所以我才会听到那些声音？”克莱恩转向伦纳德，不料伦纳德的绿眼睛已经直勾勾看了过来。心里有些发毛，克莱恩略微移开眼睛，看见伦纳德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向自己伸出了右手。
“我们不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吗？我是序列八的'午夜诗人'，值夜者正式队员，伦纳德?米切尔。你是叫克莱恩?莫雷蒂吧？”
午夜诗人？还真是诗人啊。
“是的。”克莱恩简单点头，笑道，“以后我们应该就是同事了，我其实本来是来找史密斯先生，告诉他我决定成为文职人员的。”
“明智的选择，虽然罗塞尔大帝说过，'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但大多数你这样的人都选择了加入我们，他们也获得了非凡事件之后重归平静的生活。”伦纳德明朗地笑着，“既然队长让你来这里，说明他同意你加入了。那么，我带你去见队长。”
说罢，他就相当主动地走在了前面，打开一扇门，领着克莱恩走下有些陡峭的灰白色石质楼梯。
“你了解过罗塞尔大帝？”克莱恩随意问道。不知道大帝生前有没有真的写过“随身老爷爷”文学，还是娜娅凭着伦纳德不知道现场编的。
“为了扮演'午夜诗人'，我读过一些罗塞尔诗集，也顺便了解了一下。只不过，对于那些诗作，我恐怕只能如他所说那样，'看着大海发出叹息'了。”伦纳德低头看了看楼梯。
那是“望洋兴叹”吧??克莱恩对罗塞尔大帝的来原进一步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