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宏：“咳、咳！”
自己未来职业道路就这么被老里给定了？
“不说这些了，大半夜你来找我什么事？”
“大人，今晚负责外海巡逻的珍妮号，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几点出发去巡逻的？”
“和前几天一样，晚饭后1个小时出发，通常巡逻时间在2到3个小时。
但是，眼下他们离开舰队已经五个小时了。”
帝国第一舰队一共有四艘轻快艇，除了去送鸢尾夫人他们那艘，其余三艘似乎轮流都安排了巡逻任务。
里佛斯站起身，踱了几步问道：
“还有什么其他异常情况了吗？”
“其他异常？”
詹姆斯挠挠头。
“对了，女神号上负责值夜的水手报告说，他撒尿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歌声。
当时他紧张兮兮地专门划小艇来辉月号上报告。
在场的兄弟们还嘲笑他，说他是想女人想疯了。”
里佛斯突然停下脚步，
“不对，女神号是整个舰队最靠近外海的一艘船。”
辛宏抬眼看向远处海面上，那艘略显孤单的护卫舰，桅杆上发出的幽暗光芒。
“也就是说，它是距离瑞驰海湾最远的一条船。”
海浪拍击船身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吵闹。
即便在眼下较为靠近瑞驰海湾的旗舰辉月号上，辛宏也听不到任何从瑞驰海湾那边传来的声音。
“那个女神号上的水手呢？”
“我让他洗把脸清醒一点，就叫他回去继续值夜了。”
詹姆斯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里佛斯与辛宏简单的两句对话，让他也意识到了整件事的诡异之处。
“把接驳艇放下水，我亲自去女神号上面看看。”
“是！”
听到詹姆斯说起什么女人歌声的时候，辛宏心里就浮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似乎最近也有人跟他谈论过类似的事情。
坐上小艇，詹姆斯划着双桨，里佛斯站在船尾举着防风油灯，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黑色阴沉的海面上，油灯照亮的距离很短。
“哗！”
“哗！”
小船破开水面，匀速前行着。
辛宏觉得自己就像坐在一只大鱼背上，漫无目的地在黑色的水中游荡。
但詹姆斯划船的样子却非常坚定，小船始终笔直地向着女神号那盏幽暗的灯光驶去。
“老里，我怎么觉得，划了这么久，好像离那盏灯离咱们还是那么远啊。”
辛宏的目光始终盯着前方那唯一一点萤火虫般的光亮。
小船速度不慢，但是奇怪的是，他们已经出发近十分钟了，远处的那盏微光竟然一点都没有变化。
“女神号也在动。”
里佛斯看来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
“今晚所有船只除了外出巡逻的珍妮号，其余所有船都按您的命令原地待命，女神号也不例外。”
里佛斯无奈看了看詹姆斯，
“女神号可是轻快艇，她如果全速航行，就你摇着这双木浆怎么可能还追得到她的影子。”
辛宏恍然大悟：
“女神号上的船锚，被人升起来了！”